薄御白去找了陆景序喝闷酒。
自薄屹尧在申城这边入职了律所的工作,陆景序都在帮他盯着薄屹尧的一举一动,但始终没有发现薄屹尧有什么异常举动。
哪料到男人早已悄无声息的取得了沈烟的信任!
薄御白除了气愤,心里还很憋闷。
沈烟昨日乘坐的航班遇到了暴雨,使其他飞往申城的航班全部停飞。
他在机场等她航班落地消息的几个小时里,煎熬到向来不信神佛的他都祷告起了上苍。
今天他九点多下飞机,本打算去找沈烟说点好听的话,想着她再讽刺他,他绝不还嘴。
可他得到的消息竟然是她去见了薄屹尧!
四十度的伏特加,薄御白一杯接着一杯往嘴里灌。
陆景序看的心惊,好几次伸手去抢他的酒杯:“少喝点吧大哥,你有胃病啊!”
“再说多大点事,你怕薄屹尧利用沈烟对付你,以后就多提防着点沈烟。”
“或者你强娶了沈烟,让她成为你老婆,你俩在一条船上,她的心自然而然就向着你了。”
……
薄御白喝的吐了两次,一直等到天黑,他才醉醺醺的从陆景序家里出来。
陆景序把他扶上车后扒着车门,不放心的嘱咐林远:“回去先别让他睡觉,给他弄点吃的垫垫肚子,不然胃受不了。”
吃的……
薄御白冷不丁想起被他绑住的沈烟,酒醒了大半,拍了拍林远的座椅,催促道:“回酒店!快!”
不知情的陆景序道:“急什么,林远你别听他的,慢点开,安全为主……”
薄御白一把拉上车门,隔绝了陆景序的唠叨,声音冷厉的道:“快点!”
林远连忙挂挡,给了一脚猛油。
二十分钟左右,车子停在了酒店门口。
薄御白行色匆匆的进了酒店大堂,先去跟前台说了声送晚餐到房间,然后进了电梯。
看着不断上升的楼层数。
不知道为何,他心里很不踏实!
按道理沈烟被他绑在床头,他就算回来晚了,她顶多是挨饿,又出不了别的事。
但他的心脏,好似被架在了炭火上烧烤般焦灼难忍。
“滴——”
薄御白刷了房卡推门而入,大步走到卧室门口,定了定神后按下门把手。
“沈烟,你想明白……”
绽放在雪白床单上的鲜红血迹刺激的薄御白瞳仁紧缩。
他失声的快跑到床边,抖着手解开绑在她手上的皮带,把瘦弱的她捞在怀中。
“烟烟,醒醒,别吓我,你怎么了?”
薄御白用臂弯圈着她,让靠躺在他怀中,一下下的摇晃着她,“沈烟?”
快要疼晕过去的沈烟费力的掀起沉重的眼皮,模糊看到薄御白的面容,她干裂的唇瓣上下翕动,声音犹如蚊蝇,迫使着薄御白附耳过去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