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
小小软糯的嗓音打断安笙凌乱的思绪。
锦博文看了安笙一眼,又对小小摆出一张和善的笑脸。
“还烧不烧,宝贝儿?”
“好多了。”小小回答。
“好好睡一觉,等明天醒来,你又活蹦乱跳了。”安笙替女儿掖好被角。
“妈咪,爹地晚安。”小小闭上眼睛,睫毛就像一排浓密的小扇子,忽闪忽闪。
锦博文在小小额头吻了一下。
安笙坐在女儿床头,把台灯的光线调得更加柔和。
锦博文立在安笙对面,目光一直在安笙身上,几次欲言又止。
两人沉默的可怕。
等小小睡意渐浓,安笙开口,“谢谢你照顾小小。天色不早,我也要休息了。”
这句话其实就是逐客令。
“安笙,去客厅,我们谈谈。”锦博文声音很低,但语气不容拒绝。
“我很累,有事明天再说。”
安笙直接打开卧室的门。
锦博文脸上再也挂不住,转身走掉。
这一夜,安笙想了许多。
下周就要回江城,她要带走小小,就必须处理好小小跟锦博文的关系。
小小对锦博文很依赖,一旦处理不妥,小小势必会撒泼耍赖,继续留在西雅图。
既然她要走,就一定要带走自己的女儿!
是夜,二楼的锦博文也是辗转难眠。
那件事之后,他和她的关系非但没有更进一步,反而渐行渐远。
他不是个耽于美色的男人,能让他牵肠挂肚的女人迄今为止,也就一个季彤雪,一个安笙。
离婚后,他一心扑在公司经营上,有时候都忘了自己还有那方面的需求。
当安笙出现在他的世界,尤其是两人举行婚礼之后,他对女人的渴求忽然如同开闸的洪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他知道,她不爱他,他只能等。
等到她生下纪南城的孩子,等到孩子满月,等到孩子周岁,等到孩子三岁半······
他如果再不主动,只怕这辈子都会在漫长的等待中度过。
但是,他偏偏又是个不认命的主儿。
每天与她同一屋檐下,看着她那张绝美的容颜在眼前晃来晃去,他骨子里就骚动不安。
直到那晚,他真真切切进入了渴望已久的身体,多年的爱而不得,才算有些尘埃落定。
半睡半醒间,手机响起。
“先生,太太已经跟设计学院签署回国讲学协议书——”
“什么?”锦博文睡意全无,从床上坐起。
“太太下周就要回国,进行为期一年的设计讲师生涯。先生,太太将要任职的是江城大学设计学院······”
锦博文再也听不下一个字,扔下手机,披着睡袍下楼。
他在小小卧室门口踱来踱去,几次准备敲门,但又放弃。
安笙醒来的时候,小小也醒了。
安笙为她量了体温,已经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