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笙路上给郑斯年打了无数个电话,就是没人接。
两人的寓所,也是空无一人。
安笙只得打电话给郑斯年的妈妈。
郑妈妈一听到安笙的声音,就跟吃了枪药一般。
“你怎么还不跟斯年离婚?你个扫把星克死了斯年爸爸,非要把郑氏弄破产才甘心吗?潇潇肚里已经有了我们郑家的孙子,安笙,你哪凉快去哪儿······”
安笙早就习惯了婆婆这些恶毒的话语,安静等她说完,问,“如果郑斯年在你那里,拜托给他说一声,让他马上回来,我要跟他——离婚!”
“离婚,好啊,但你别妄想从我们手里拿到一分钱!”
安笙呛她,“你们郑家的钱只会让我恶心。你们留着破产时还银行贷款就行了。”
“你个扫把星敢这么跟我说话——”
安笙直接挂了电话。
现在的她,从未有过的无力感席卷全身。
她抱着双膝坐在地上,眼泪啪嗒啪嗒的落。
对郑斯年,她已经绝望透顶。
不知过了多久,门锁响动,微醺的郑斯年回来了。
“哟,还没睡?你跟纪南城联系了吗?合作的事儿不能拖,一拖准歇菜!”
安笙双目红肿,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这就是她爱了三年的男人——
欺她,辱她,一边把她送给别的男人,一边又算计她的设计稿!
她真的瞎了眼。
“给我去放洗澡水。”
郑斯年习惯了在安笙面前颐气指使。
安笙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郑斯年,我的设计稿呢?”
“设计稿?在我办公室的保险柜。等你拿下纪南城,我就还你。”
“你个骗子——”安笙失声痛哭,“你明明把我的手稿给了霍潇潇参加比赛,还用它要挟我去爬纪南城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