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讨得一丁点好处的李长胜,又带着一帮人灰溜溜的离开了东宫。
“太子已初成气候了。”
过清水桥时,李长胜对着身后内阁F4说了这句话。
四个人的表情,皆是一变,显然,能让李首辅说出这句话的前提,太子已经不是他们能随意左右的人了。
“李大人,此事就此作罢吗?”何柄问了一嘴。
李长胜阴阴的冷笑了两声:“太子刚才的意思,大家也都看到了吧,周长溪现在是他手里的一把刀,这刀又坚韧又好用,最重要的一点,他既不属于内阁,也不属于任何一方势力,现在是太子的先锋人物,太子会让我们扳倒他吗?”
众人表情又是一暗,太子当然不会让他们继续针对周九溪。
“罢了。”李长胜一甩袍袖:“眼下局势不在你我,且往下看吧,太子和齐王之间,还不知道要如何演义。”
众人附合道:“遵首辅之命。”
此刻的甘兰省,短短数日,叛乱就停止了大半,大家也不闹了,天天跑去排队喝粥,此粥非彼粥,以前官府施粥,都是稀汤寡水,喝一大桶也不经饱,可自从新的布政使上任后,他们喝的都是能填饱肚子的浓稠粥了。
周九溪不仅抄家,还瓜分田土,按人头算,一家分多少,家里有造反的,需要干三个月的遥役再进行分佩,而没有造反的就直接拿田士开始施种,种子都是朝堂统一安排发放,于是,大家伙的热情无比高涨,仿佛看到了一种新生。
周九溪是个老头,说实话,长的不怎的,但办事效率高,见效快,想杀他的人,又多了一拨。
可布政使已经被精锐的御林军和锦衣卫包的像铁根似的严实,来了几拨杀手,都统统掉了脑袋,脑袋还被简单粗暴的挂在一面墙壁上进行展示,这一波神操作,又吓退了不少想取周九溪命的人。
周九溪还在没日没夜的操持着,每天送进来的案件,在他手里,一桩桩的看,一件件的处置,累的跟狗似的,可周九溪觉的,累并快乐着。
“砰!”
魏峨庄严的齐王府内,传来一声手掌捶桌面的声响,吓的底下一帮人都瑟瑟发抖。
年过五旬的现任齐王,花白的头发和胡须,更是气的爆涨。
“周九溪这只老狗,怎么没死在外面,还滚回来,跑到我管辖的地方胡作非为,更过份的是,他来甘兰省,竟然不携薄礼来拜访本王,岂有此理,他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王爷?”齐王周章成,气势凛然,火冒三仗,痛骂周九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