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给的机会,周九溪当然要抓住了,于是,他先是缓慢跪直在地板上,紧接着,露出了惭愧,内疚,还有一丝的沉痛表情。
“老臣……冤哪。”周九溪嚎了一嗓子:“老臣绝没有背叛大商帝国,更没有被那贼子金人策反,老臣这十多年来,一直想尽了办法,要逃离那座牢笼,可那金人死贼太可恨了,他们有意羞辱老臣,派人监视老臣的一举一动,老臣足足被监视了十余年,才免强获得一些自由,可这时,一切都太迟了,老臣有了妻儿,软肋和把柄都被金狗拿捏住了,老臣懊恼又悔恨,本想着一死了之算了,也没有脸面再踏回国土,可老臣始终记得当年皇上下发给老臣的使命,纵然斗转星移,可老臣岂敢忘本,虽然老臣腆着个老脸回来了,但老臣总算不复皇帝和殿下的厚爱和信任,此番回国,老臣不仅把太祖神弓乾坤弓偷运回来,老臣还凭借自己的眼界和思路,绘制了一张金国的地形图,更对金国内部一些粮草兵马有了大概的了解,殿下,求殿下开恩,给老臣一个为国效忠的机会。”
周九溪的一番话,令在场大臣表情惊震,仿佛开了眼。
的确,谁能相信一个老头,十八年如一日的还坚守着他的使命,并且,在十八年后,不辱使命,带回了太祖神弓不说,还偷绘了金国的地形图,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干得出来的。
“周大人,辛苦了,十八年如一日,初心不改,人虽在金国,心却想着大商国的使命,如今,更是带回太祖神弓,若你还同时撑握了金国的地形图,那将对于国军事战争带来不可抹灭的功劳,很好,本宫相信,你此番的收获,定是舍命相护才得到的,本宫自然要论功行赏。”周锋目光扫过周九溪,平静而论。
说完,他扫过底下一群面面相觑的大臣。
“众爱卿意下如何?”
周丛林仿佛又得到某种暗示,他立即出行,双手一拱:“臣有异议。”
周锋寒眸一眯,这老狗又要强出头?
“周大人又想说什么?”周锋眉心狂跳,已经忍无可忍了。
今天他要不说个子丑寅卯来,周锋定拿他开刷。
周丛林仿佛被万箭穿心,后背凉飕飕的,可是,他还是硬着头皮也要顶着太子的死亡凝视开了口:“周大人的一面之词,着实难于令人信服,毕竟,周大人一去金国就十八年之久,正如他刚才所说,还在金国娶妻生子,连人生大事都办完了,真不知周大人哪里来的脸面,还敢说初心不改,老臣是不信的。”
“周丛林……你别血口乱喷,我周九溪若真是贪生怕死之辈,也不会明知死路一条,还拖家带口回国,老臣承受严刑拷打之时,你周丛林还在某县府打杂溜狗呢,竟敢污蔑老臣真诚,你可挖我祖坟,也不可质疑我对大商国的忠心。”周九溪立马跳起来指骂周丛林,语气激烈。
周丛林老脸胀红,不得不说,十八年前,他的确还只是县衙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连九号绿豆小芝麻官都没混上,而那时候的周九溪,就已经官至三品都察院左副都御史,当年的三品大臣,身份已是显赫了。
“行了,都别吵了,周九溪,你可有自证清白的证据?”周锋其实也对周九溪此番突然回归,深有疑虑,不过,这个疑问,不该他来提,现在周丛林跳出来问了,他也正好借这个由头,让周九溪拿出证据来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