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一开始就是这么打算的吧?
故意为难她,把咖啡洒身上,然后催得很急,看她着急忙慌地补救,就在一旁看她窘迫紧张的难堪。
白筱薇抿抿唇,觉得刚刚被针扎过的地方,似乎有点隐隐做痛。
明明除了被扎的那一下有点疼,该已经不疼了才对……
“怎么了?”秦烈盯着她,薄唇噙着一抹凉薄无比的似笑非笑,“你不会要跟我诉苦,自己多辛苦才改了衣服,遮住了污渍吧?”
针扎的地方真的好像又抽疼了下。
白筱薇下意识动了下手。
秦烈敏锐捕捉到一丝不对劲。
“白筱薇,你怎么了?”
白筱薇抬头,重新看向他,把手藏在背后,“没什么,新衣服干爽,虽然可能不如按您身材定制的衣服妥帖合身,但确实穿着更舒服。”
是啊,就算她把衬衫上的污渍挡住,领带上的污渍遮住。
秦烈的西装外套和西装裤,都溅了不少咖啡渍。
湿答答的,秦烈这样的人自然不喜欢,也不习惯。
所以,他一开始就想好了,让人买一套新的来换。
让她做什么形象顾问,解决这些问题,不过是秦烈对她和秦霁闻去酒店的行为的情绪宣泄罢了。
秦烈盯了她一会儿,没看出什么明显的异样。
他收回视线,轻哼一声:“待会儿,你跟我一起去,还有,晚上的活动你也跟我一起去。”
白筱薇低着头,道:“就算是你的形象顾问,也该是正常时间下班吧?”
今天只是在公司,就被他为难。
根据之前被秦烈折腾的经验,她能想象,再跟他去其他地方,又会被他各种折腾。
这个男人的可怕之处,就是如果让他不快,像之前他不听她解释,认定了冯奶奶偷偷停药以至于被抢救,是她唆使的一样,他能有各种各样的手段来折腾人……
白筱薇实在不想下班后还被他折腾。
秦烈冷笑一声:“白筱薇,我的个人形象顾问,下班时间必须随我,只要我还没有回家休息,你也是一样。”
他就要把她尽可能带在身边,让她没有时间和机会,去找秦霁闻。
只有这样,他才能稍微安心一点。
那天看着她跟秦霁闻亲密无间的行为,像是一根深扎在心脏上的刺。
拔不出来,就一次次刺痛他,逼他认清,她喜欢秦霁闻这件事。
白筱薇只能跟他跑了合作会议。
别人好奇她的身份,秦烈一句形象顾问,就打发了,甚至懒得常规地跟别人说一声她的姓氏。
敷衍到合作对象也明白她在这个会议上,纯纯多余。
这还不是最难受的。
晚上,白筱薇还得跟着秦烈去活动的商务晚宴。
一群人吹捧秦烈,给秦烈敬酒,她还得麻烦盯着谁会不会不小心把酒给洒秦烈身上。
如果可以,她绝对会自己去挡。
她不想再给秦烈缝得扎自己好几个针眼,还白忙一场。
心里这么想着,白筱薇就看到一个女人似乎喝多了,拿着高脚杯的手晃晃悠悠,眼看酒液快从杯沿滴落到秦烈身上……
白筱薇几乎下意识伸手将已经倾斜的酒杯推开抚平。
但酒已经流出来了,淌在她还未处理但针眼的手上。
酒精淋到针眼上,辣辣的刺痛感让她倒抽了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