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

说的跟她仿佛不是卖的棉花糖，是卖笑一样……

白筱薇莫名其妙看他一眼，难得心情好没怼他。

“别人来买东西，我当然要笑啊，和气生财呗，不然难道我哭丧着一张对着人家吗？”她态度还不错地解释。

“你没发现有几个男的来来回回地买棉花糖？”秦烈问。

白筱薇从手机屏幕上抬起头，认真想了下，“没发现，有吗？可能人家只是觉得好吃呢？”

看来之前她觉得顾客眼熟，说不定不是人家大众脸，而是真来好几趟了。

那她在孤儿院随便练练的做棉花糖功夫还不错。

不过……撒糖裹糖丝，好像也不需要很出众的技术……

秦烈看她完全没注意到的样子，一时间沉默了。

在车里时，他看到她对每个来买东西的人都笑脸相迎，有几个男的看着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才会看得怒火中烧，直接下车过去。

“你现在就这么缺钱？”他问。

白筱薇毫不犹豫点点头：“缺，不缺我为什么周末不在家里睡懒觉？”

比起在公园里卖棉花糖，她可能更愿意去绚丽加班。

设计服装，是她的爱好，也是她的工作。

她能在这份工作上找到快乐和满足。

做棉花糖，则不是。

她来摆摊，就是纯纯为了可能比加班费更多的钱而已。

“因为赔偿我的睡衣？”秦烈直勾勾盯着她：“你就不知道让我把折旧算多一点？”

白筱薇皱眉，像是听到什么不可能的笑话一样看他：“那我让你多折旧一点，你就会照做吗？”

她看向他的神情里，丝毫没有把他的话当真的意思。

秦烈薄唇动了动，迟了一秒，吐出一句：“……不会。”

她根本就没有求他让她好过些，难道还要他主动把话说的更明确？

“看吧。”白筱薇耸肩，又把当天收益对了遍，“秦烈，你是个什么人，我已经清楚了，你对我什么看法，我也清楚。”

她终于放下手机，认真望向他。

“你一开始给我的教训已经足够，我也不会当你是培养感情的结婚对象，你对我只有恨，我对你，也不可能有莫名其妙的信任和依赖。”

如果依赖秦烈，她只会陷入比之前更可怕的漩涡。

他能安排她工作、生活方方面面那么多事，若不是她在绚丽工作，在秦霁闻所在的公司工作，恐怕她现在早被他搞成无业游民了……

她才不会真觉得自己可以对他提任何要求，或者任何请求。

秦烈只会用她的弱点，反过来欺负她、报复她。

所以她不会把他刚才听着好像是煽动她求他的话当真。

她要是当真求了他，只会迎来他轻视且无情的嘲弄。

秦烈眼角缩了下。

教训……

她是指，KTV里那个骚扰她的男的，还是剧组里，对她动手的男演员？

他是让手底下的人找她麻烦不假，但这些事，都不是他的安排之内……

男人的薄唇微张，但出口的话，却替换成了别的。

“你最好是真的清楚了，白筱薇。”他定定锁着她的脸，道：“还有，搞清楚你的身份。”

白筱薇失笑望着他：“我什么身份？你名义上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