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引入眼帘的,就是白筱薇的细腰。
她今天穿了一身常见的套装,因为弯腰穿鞋,衣料紧紧裹着身形。
昨晚梦里的画面不自觉浮现……
秦烈神色有异地偏开头,移开视线。
“先生早!”
白筱薇刚穿好鞋,就听到旁边的佣人这么一叫,吓得她一下站直了回过头。
“怎么大清早就见到债主了……”
白筱薇小声嘀嘀咕咕。
真倒霉。
她今早只拿了几片烤好的面包带走,去公司吃,就是为了不和秦烈打照面。
没想到还是遇到他了……
平时他这个时间不都该在餐厅吃早饭的吗?
怎么也要出门了?
“你在说什么?”秦烈暼她一眼。
他虽然没听清,但从她刚才的神情来看,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白筱薇当然不可能告诉他。
踌躇了下,跟债主住在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她再怎么躲也不是个办法。
而且,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她也不好意思真赖账。
“你……你那个睡衣,我需要赔多少?”
白筱薇站着,脑袋却心虚地低着。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何况,秦烈那件睡衣何止一文。
她都没把握自己能赔得起……
秦烈低眸看着她脑袋上圆圆的发旋,听着她小心翼翼的语气,难得没什么厌烦的情绪。
甚至觉得有点顺眼。
他最讨厌别人说话支吾态度温吞了,但白筱薇为什么这样,他也清楚。
没钱,心虚,对可能要背一大笔债郁闷。
可她还是问了,就是打算负责。
“以你的薪水,你赔得起?”他如实问。
听他这么说,白筱薇更沮丧了,但还是硬着头皮算下去。
“不吃,不喝,几个月工资加上折旧费等等,可能……有希望还上……吧?”
末尾的“吧”字都充满了不确定性。
“不吃不喝?”秦烈冷哼一声:“这种话说出来,像是家里苛待了你似的!”
是,他待她算不上好。
可倒也没有在吃喝这种基本生存条件上苛待她。
而且在秦家她有吃有喝,嫌外面午餐贵的话,也可以让家里佣人给她做了午饭带去。
怎么就需要用吃喝来省钱了?
她是故意说他对她不好的意思?
白筱薇心想他秦烈没苛待吗?
嫁过来第一天就让她住媲美杂物间的偏僻卧房。
然后就安排人欺负她报复她……
吃喝他是没苛待,但她自己也能养活自己,没必要寄人篱下受他欺负吧?
“苛不苛待的,也不是我想住这儿的,我要离婚你又不肯,离了我也不用住这儿了,也犯不上扯什么苛待了!”
她话音刚落,秦烈脸色就沉了下来。
这该死的女人,怎么样又扯到离婚上了!
他索性不跟她扯钱的问题。
“钱,你赔不起,可以,但不代表就不能用其他方式赔。”
白筱薇诧异,问:“那你想怎样?”
不拿钱赔,还能怎么赔?
总不能在他家跟工读生一样,打工刷盘子洗碗抵账吧?
这……应该不可能。
别墅佣人不少,管花管草的、管清洁的、管厨房的……各个岗位,分得很细的,哪有她能插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