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枯萎了的栀子花。
华天寿心疼得要命。
他连连自责道:“我一把老骨头了,亲外孙女都不愿救我,还麻烦你给我捐骨髓,造孽啊,造孽。”
苏婳想说,我也是您的亲外孙女儿啊。
不救您,对不起您的教养之恩,也对不起生我的妈。
不过他病房里人来人往的,人多眼杂,苏婳没敢说。
身世的事,知道的越少越好。
一是为了生命安全。
二是不想和楚砚儒相认,那个渣爹太膈应人了。
苏婳怕华天寿刚出无菌室,会累,没说几句话,就离开了。
等她走后,华天寿让楚墨沉打电话,把史律师叫过来。
律师很快就来了。
华天寿语气虚弱地对他说:“老史啊,把我的遗嘱改一下吧。”
史律师略有些吃惊,“华老,您要改成什么样?”
华天寿靠在病床上,半闭着眼睛,“把原本留给楚锁锁的那一份,给苏婳吧。”
史律师更吃惊了,“苏婳?苏婳是您徒弟吧,楚小姐是您亲外孙女,您要不要考虑考虑再改?”
华天寿缓缓抬起眼皮,“我考虑得很清楚,我的命是苏婳救的,别说给一半财产了,就是把我名下所有财产都给她,也没人敢说半句废话。”
史律师略一沉思,“对对。”
他打开公文包,从里面取出立遗嘱的纸和笔,递给华天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