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傲霆理亏,不吭声。
他眼神复杂地望着纤细苍白的苏婳。
明明她细细瘦瘦一只,不知怎么的,他居然有点怵她。
觉得这个儿媳妇好凶。
真的,越来越凶了,以前脾气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说变就变了?
顾傲霆手握成拳捂唇咳嗽一声,站起来,“总之,这个孩子,你必须要保住!”
底气不足地撂下这句话,他转身就走。
出门,抬手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
想他堂堂一上市集团的董事长,居然被一个二十四岁的黄毛丫头压了气势,太不可思议了!
接下来苏婳一直不停地给楚墨沉打电话,询问楚锁锁的下落。
结果都是失望的。
想着华天寿眼巴巴地等死,她就特别揪心。
心里恨死楚锁锁了。
哪怕她不捐,也不要悔捐。
华天寿都清髓了,她却悔捐,这样就是谋杀!
当晚顾北弦回来,见她闷闷不乐,变着法儿地哄她开心。
可是视她如己出的师父,都快要死了,苏婳哪里能开心得起来?
就敷衍地冲顾北弦笑了笑,了事。
一晚上没睡好,快到天亮时,苏婳才勉强闭了下眼。
这一睡就睡到了快中午。
简单吃了点饭,苏婳换了衣服要去医院。
保镖拦住她,恭恭敬敬地说:“顾总交待我们,让您在家好好休息,您现在怀了身孕,最好不要出去乱走。”
苏婳心里明镜儿似的。
顾北弦这是怕她去医院给华天寿捐骨髓。
她拿起手机拨给他,“楚锁锁找着了吗?”
顾北弦沉声道:“还是没消息。她溜走的当晚,经过的走廊监控被人为破坏了,身上衣服也换了,显然有帮手。”
“楚家人都问了吗?”
“出动了警察,楚砚儒和华棋柔都说不知情。”
苏婳沉默片刻,“我去医院看看我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