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悦宁很少流泪,此时眼圈泛红。
元峻亲亲她的额头,“我两次出事,最先见到的都是你。这次如果没有你,我这条腿是保不住了。以后这双腿就是你的,你让它跑,它就跑,你让它站,它就站,你让它跪,它就跪,听你指挥。”
秦悦宁不解,“无缘无故的,我让你的腿跪干嘛?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跪上天和父母高堂。”
元峻唇角溢出一抹浅淡的笑。
那笑细品,有点儿不正经,有点坏。
秦悦宁慢半拍才反应过来。
脸噌地红了。
狗男人。
腿都断了,还想睡她。
她站起来,就朝卫生间大步走去。
元峻望着她的背影,“生气了?”
秦悦宁不理他。
进了卫生间,将门反锁上,开始洗头洗澡。
这几天在山上没日没夜地转来转去寻找元峻,没心情洗头洗澡,人都馊了。
昨晚太累,躺他床边睡着了,今天说什么都得好好洗一洗。
再不洗该生虱子了。
冲完澡,刷完牙,换上从京都带来的干净衣服,秦悦宁清清爽爽地走出来,手里端着盆和牙刷牙杯,牙刷上挤着牙膏。
来到病床前,秦悦宁把牙刷和牙杯递给元峻,“给,刷牙。”
元峻接过牙刷牙杯,扫一眼她刚洗的头发,暗道,也不是一窍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