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邦阵地中央,一具机甲正纵横来去,所过之处只留下一地残骸。
这是台最普通的联邦前线机甲,用的也是机甲最常见的武器,左手是挂臂式的机炮,右手提着一把分子刀。
这台机甲的机炮几乎一刻不停地喷吐着火焰,每一发炮弹都会命中点什么,并且相当多的炮弹会直接命中弱点。许多机甲战车明明可以扛上十几炮的,但往往只挨了一炮就瘫痪不动。
和机炮相比,分子刀几乎没怎么使用,然而一众联邦机甲驾驶员都是死盯着它手中的分子长刀,心惊胆战。
这具机甲突然一个纵跃,出现在一辆联邦机甲身侧,分子刀如闪电般刺入机甲胸膛、没入大半刀身!这是机甲驾驶舱的位置,这一刀已把驾驶舱刺穿!
这才是分子刀的用法。
一刀斩杀后,这具机甲在周围敌人锁定之前就鬼魅般后退,避开了所有锁定,然后机炮再次轰鸣,分子刀则是静静地垂在体侧。
刀锋上没有血,但是联邦的人都知道,这把刀上已经附着了几十个灵魂。
周围的联邦机甲都有些畏缩,不敢接近,只敢躲在远处射击。其实机甲驾驶员在战场上的安全性远远超过战车车组,驾驶舱本身就是救生舱,所以哪怕再激烈的战斗,机甲驾驶员的损失也不会很高。可是这条定律在楚君归这里完全失效,一把明明很普通的分子长刀,在楚君归手中却如同变成了地狱深处寻来的灭绝之刃,无情且高效地收割着生命。
这些联邦机甲驾驶员也是人,虽然英勇,可是谁也不想被一把半米宽的分子刀洞穿。这一刀下去,恐怕大半的身体都没了。
厮杀仍在继续,楚君归机炮终于打完了最后一发炮弹,然后他右手长刀一挑,从一具倒下的机甲身上挑起弹仓,自动替换了挂在手臂上的空弹舱,然后在短暂的2秒停顿后,机炮再次轰鸣,楚君归身周迅速变成死域。
跟着楚君归的光年部队则一反常理,明明是劣势兵力却没有结成严整阵型。他们一头冲入联邦阵地深处,然后四散开来,完全和联邦大部队混在一起,展开一场混战。
战场形势变得无比混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哪怕是摩根上将都无法掌控部队,只能咬牙忍受每时每刻都在激增的伤亡数字。
当菲尔赶到战场时,看到楚君归正在更换第4个弹舱。
楚君归机炮一个扫射,六发炮弹报销了4辆战车。这些战车中炮之后就都不动了,没有爆炸,也没有燃烧。4辆战车本来护卫着一具战斗机甲,此刻战车瘫痪,机甲立刻失去了掩护。
楚君归一个纵跃就到了那具机甲面前,平举长刀,刀锋对准了机甲两块胸甲间的缝隙。这个动作他已经做了几十遍,每一次刀锋的高度、角度以及蓄力的时间都没有丝毫变化,就像把同一个镜头回放了几十次一样。
这一刀将会插入机甲胸甲的缝隙,洞穿里面的驾驶舱,巨大的刀锋将直接将驾驶员身体切开,而刀锋附加的高频震动会让血肉连同战甲一起爆开,最后刀锋将会穿透驾驶舱后壁,切入机甲的动力单元为止。
破坏动力单元可以保证这具机甲不会在短时间内被修好,这样联邦就算回收了机甲,也只能运回后方维修。
分子刀如计算好的那样刺了出去,楚君归甚至可以想像驾驶员那惊恐且绝望的面孔。然而就在这时,一具筝形合金重盾从天而降,插在那具机甲身前,正好挡住了楚君归的分子刀。
自开战以来,楚君归还是第一次失手。
青金色的苍雷从天而降,他把那具已经呆了的机甲拉到身后,说:“单方面的屠杀有什么意思,你的对手是我!”
楚君归的回答只有一句:“这是战争,让开。”
菲尔提起了重盾,右手提起重剑,拦在楚君归的面前。
这里是战场,楚君归一停步,机甲立刻连中数弹,而且更多的战车和机甲都开始在远处瞄准。
楚君归向前一步,突然出现在菲尔面前,合身撞在他的重盾上。通的一声闷响,苍雷只略微后退了半步,就稳稳钉在原地,同时菲尔重剑如天龙出水,跨空而至,横扫楚君归。
楚君归的持刀一压,压住了重剑,然而重剑来势丝毫不缓,楚君归挂臂式机臂分离,弹开,抛下,然后双手持刀,这才压住了重剑。
菲尔一声冷笑,持剑上挑,直接把楚君归抛上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