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筑设计和室内设计都、是以毫米为单位，夏宇边量边把数据念出来，小乔重复一遍，这样可以防止写数据的人写错。

妇人道：“没想到那么矮，我们的老房子有三米多高呢。”

“现在的套房很少有三米了，开发商一层压低十几厘米出来，能建多几层，赚多几亿。”夏宇说出真相。

丈夫背着手端详四周水泥墙壁：“是啊，能多赚几个亿……”

量房完毕后聊得差不多了，夫妻二人也有点累了，夏宇让小乔把业主送回家去，夫妻二人说不用，要去马路对面小区的大姐家吃万饭。

夏宇检查窗户关严实了没有，关上门，与业主一起下楼，抬手看表，时间刚好——距离开工还有半个小时。

让小乔坐在椅子上歇一歇，夏宇到外边买了两瓶补充水分和维生素的饮料再返回来，两人休息一会儿看到工程监理刘工带着两个师傅过来了，一个是砸墙砌墙的师傅，一个是做水电的师傅。

几个人聊了会儿，业主何先生何太太来了，看得出业主心情很好，红光满面的，夏宇挺起胸膛，感觉自个儿更像一名真正的设计师了。

……

夏宇晚上加班，做今天谢叔房子的方案。

对于夏宇被业主点名的事已经在公司里传开了，在设计师眼里这没什么，但在助理们的眼里，这可是足以自豪的事情，有好几个助理挤到夏宇身边来“取经”，夏宇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出来，助理们半信半疑，有的以为夏宇特地留一手不告诉他们，扮作兴趣缺缺地先走了，接着剩下的几个助理问了一些话术，这才离开。

不知不觉时针指向了十点，夏宇忙得都忘记时间，拿起手机给厉海打电话。

二十分钟后厉海把夜宵送到，是炒米粉，青椒无萝卜洋葱切丝，加上炒蛋腊肉一起翻炒，掀开盖子还在冒烟儿呢，夏宇捧着食盒闭着眼用力地闻，发出满足的嗯嗯声，一脸的陶醉。

“快吃吧。”厉海连筷子都给他掰好了。

夏宇接过来三下五除就吃了一大半！

厉海想着这孩子是有多饿……

不完全是因为饿，夏宇觉得这炒米粉特好吃，嘴里塞得满满的，说话口齿不清：“这个一块钱夜宵公益活动做到什么时候啊？”

“别担心，还有好长时间，你尽管吃。”厉海说。

“好长时间是多长时间？”没有确切的时间点，夏宇听着没安全感。

“三五年吧。”

“三五年？！”夏宇张着嘴，米粉差点从嘴里掉出来。

看到夏宇这模样，厉海帅气一笑：“你饿了联系我就成。”

“我都把你手机号记在脑子里了！”

厉海挑眉：“真的？”

“真的！”

“我手机号多少？”

“137XXXXXXXX。”

“真背出来了。”

“那是，从来没记过谁的手机号，就你了。”

厉海抬手揉了一把夏宇的脑袋：“明晚奖励你一个大鸡腿。”

“用脚趾头想想都不可能，干咱这一行靠提成，提成就是要花时间去换来的。”

“我知道。”

“不然靠那点底工资我要喝西北风了。”更别说买房娶媳妇儿。

“要不来我公司做？”

“让我半路出家？我又不是学建筑的，”夏宇把手机揣回兜里，“况且成为设计师……”

“是你的梦想，”顾文希接他的话，“你从大一就开始说了，我耳朵都起茧了。”

夏宇拧着眉头看顾文希：“我是不是特没用，做了那么多年设计师助理，到现在还没做上设计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