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灵抽不回自己的手,有些慌乱地压低声音道:慕司沉,你不要太过分,要是现在我喊人,江柏林他们很快就能听到。
慕司沉依旧紧紧攥着她的手,脸上没有丝毫紧张,而是冷声道:你是真把我的话,都当作耳旁风了!离开我,就这么急着去给人当后妈?
夏灵愤怒地甩开他的手,道:跟你没关系!慕司沉,我们已经分手了,我现在爱跟谁在一起,你都没有资格再管我!
下一秒,她的胳膊被他抓住,男人一个用力,将她拉进了怀里。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慕司沉已经捧起她的脸颊,吻了上去。
他久违的吻缠绵而急切,令她唇齿发麻,大脑一片空白。
唔……
夏灵拼命捶打着他,可纤细的腰肢却被慕司沉锢得很紧。
直到她被气哭了,他尝到她眼泪的咸涩,这才缓缓放开了她。
刚脱离他的钳制,夏灵一耳光就甩了上去。
清脆的声音打在慕司沉脸上,他英俊的面孔发沉,有点后悔刚才没忍住,竟然问了她。
夏灵眼眶通红,恨恨地骂了一句:混蛋!
她实在是太气了,让她亲眼看着他跟江仲夏你侬我侬,他无情地抛弃了她,居然还要轻薄她。
要不是还有一丝理智在,夏灵恨不得立刻大喊,把人全都叫过来,让他们看清楚慕司沉的嘴脸!
可惜,她不想让自己那么不堪,不想让别人再把她和慕司沉联系到一起。
这时,慕司沉开口道:夏灵,你给我听清楚,如果我放了你,你非要搅进江家这种地方惹我不痛快。那我或许会反悔,不信你就试试,我有没有本事,再把你重新困在我身边?
他的话,让夏灵整个人都吓了一跳,真想跟他同归于尽算了!
夏灵咬牙切齿地说:我跟你已经结束了!是你先说结束的,现在,你究竟把我当做什么?一边和江仲夏在一起,一边把我困在身边?你觉得,你说的是人话吗!慕司沉,以后,我们各走各的路,我会离江家远远的,也会离你远远的!说实话,我恨不得这辈子都不要再跟你见面!
说完,她拿着风筝,匆匆往回走。
慕司沉望着她的背影,胸口莫名的发堵。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诉她。
毕竟,当她用那种冰冷如刀的眼神望着他的时候,他的心,也在像是被刀割着,痛不欲生。
可是他不能!
刚才说把她困在身边,也无非就是为了让她远离江家而吓唬她的话。
他又怎么可能让对手知道他的软肋?
他绝不能将夏灵暴露在危险中。
就在这时,江仲夏的声音传来,司沉哥!
慕司沉收回思绪,转身望着迎面而来的她。
江仲夏怀疑地往四周看了看,并没有看到其他人的影子,她这才放心一些。司沉哥,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江仲夏靠在他怀里,柔柔地说:我刚才找不到你,还以为你回去了?后来见你车还在,这才跑到小木屋后面,没想到你真在这儿。
慕司沉笑了笑,从容地说:我第一次来这个地方,没想到这里环境不错,我四处转转。
哦,那我陪你呀!
江仲夏拉着他的手,眼含笑意地说:你知道吗?我从小的梦想,就是和我爱的人,就这么牵着手,一直走,再远的路,我都不嫌累。
慕司沉敷衍地应和着,漆黑的眸光却没有丝毫感情可言。
江仲夏还完全沉迷在与慕司沉的约会中。
中午,他们支起了烧烤架和桌子,准备将钓上来的鱼和事先准备好的肉串烤来吃。
江宇辰开心得要命。
吃鱼的时候,往往江柏林都是给儿子吃鱼肚子那块肉,因为刺少,肉也比较嫩。
可这次,他却先将那块肉剔出来,放在了夏灵的盘子里。
尝尝我烤得怎么样?
江柏林对她笑了笑,道:除了辰辰,还真没有人尝过我的手艺。
夏灵下意识地用余光瞥了眼慕司沉,生怕这男人发疯。
幸好,慕司沉根本没往她这里看。
对于江柏林故意露出的暧昧,夏灵实在是不习惯。
她将盘子里的鱼肉夹给了江宇辰,道:还是给辰辰吃吧,我对海鲜过敏。
尽管,这只是她编的一个借口罢了。
江柏林看破不说破,转而拿了几串刚烤好的蔬菜,道:那吃这个土豆和茄子吧。
夏灵硬着头皮吃下了他递来的东西。
这时,江仲夏撒娇地说:司沉哥,我也想吃鱼,你也帮我烤一条嘛!
好。
慕司沉的语气温柔,耐心地帮她烤着一条草鱼。
夏灵不明白为什么,她明明那么恨他,可是,在他对江仲夏嘘寒问暖的时候,她的心,还在隐隐作痛。
本来江宇辰还想在郊外呆到傍晚的,可因为天气不好,快要下雨了,他们一行人便在晚上之前,就回去了。
到了市区,江仲夏故意说道:司沉哥,我晚上就直接跟我哥回家了,你要不就把夏小姐送回家吧?不然她一个人也不安全。
可慕司沉却面无表情地说:我没时间。
江仲夏得到这样的答案,别提多满意了。
看来,慕司沉的确是对夏灵没什么感情在了。
否则,自己给他提供这样的机会,他该求之不得才对啊!
江柏林接话道:那我来吧,司沉你把仲夏送回去,我把夏小姐送回夏家。
夏灵连忙道:不必了,我自己回去就好。
江柏林道:那怎么行?我可不放心这么美丽漂亮的女孩子,大晚上得独自回家。
慕司沉知道,江柏林是在演给他看。
他想利用夏灵刺激他,让他离江仲夏远一点。
可江柏林太小看他了。
慕司沉的脸上没有丝毫异样,跟江仲夏共乘一辆车,将她送回了江家。
司沉哥,我爸在家呢,你要进去坐坐吗?
江仲夏用期待的眸光看着他,道:可不可以为了我,原谅我爸爸?这些年,他已经变了很多,脾气也好了许多。还有我哥哥,当年,他袖手旁观,只是因为妈妈刚走,他受不了那种丧母之痛,所以才把这种痛和恨,转移到了阿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