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司沉!
夏灵这回是真的生气了。
她愤愤地说:我以前都没觉得你这么轻浮!今天我才大开眼界了!不过,你爱怎么玩儿,我也管不了,我也没资格管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带着我,不要让我看着你们玩儿?
慕司沉的嗓音低沉而沙哑,抱歉,今天不该带你去的。当时我想着郑隽是你的上司,所以想介绍你们认识,顺便让他以后在工作里给你行行方便。没想到,又让你不开心了。
夏灵郁闷地瞥了他一眼,问:你是不是也希望我像那两个陪酒女一样服侍你?你说,我走了之后,你们都玩了些什么?
慕司沉忍不住笑了出来,她吃醋的样子,实在是太戳他的心。
他语气透着一抹宠溺,淡淡地说:我要是想要那样的女人,那直接去会所不就行了,我找你干嘛?
夏灵哼了声,不满地说:谁知道你以前跟那个郑隽在一起,都是怎么玩的?你的话,鬼才相信!
慕司沉知道,这只是女儿家家的撒娇罢了。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道:其实郑隽以前,也不是这样子的。他被女人伤过,所以……后来,就有些偏激,甚至开始钻牛角尖,女人换了不少,却没有再对任何一个女人上心。
夏灵听得似懂非懂,突然像是听八卦似的,拉着他问:你能具体点儿嘛?他是怎么被女人伤的?那得是多大的伤害,才能让他现在变得这么偏激啊?
慕司沉无奈地看着她,道:你这么八卦,不让去当娱乐记者了!
说完,他吻了吻她的脸颊,道:乖,你先睡吧,我去洗澡。
夏灵气呼呼的抿抿唇。
最讨厌话说到一半的人了,把人家的好奇心勾起来,现在又不说。
……
翌日。
夏灵到达杂志社的时候,竟意外地发现郑隽还没有离开海城。
而且,此时正在她的办公室等她。
夏灵吓了一跳,赶紧看了下腕上的手表。
幸好……
没迟到。
想到昨晚郑隽的花衬衫,一副浪荡公子的样子。
再看看现在,他一身西装,一副商业精英的样子。
这反差,还真是不小啊。
夏灵心里更加鄙视了,嘴上却恭敬地说:郑总监,早上好。
郑隽倒是毫不吝啬自己探究的目光。
他只是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能把慕司沉这样的铁石心肠给捂热。
夏灵想到郑隽的作风,吓得赶紧往后退了几步,警惕地看着他。
自己今天的穿搭,也挺保守的,这男人在看什么呢?
夏小姐,你不用担心,你不是我的菜。
郑隽的桃花眼带着一抹笑意,道:我呢,有个任务想布置给你们新闻部。但是吧,你跟司沉这个关系……让我很为难啊!
夏灵有些疑惑,工作是工作,跟慕司沉有什么关系?
她严肃地说:郑总监,您有任何工作都可以直言,我不会把工作跟私人感情混在一起的。
郑隽点点头,道:那我就放心了。夏小姐,看看这份文件。
说着,他将一份文件递给了夏灵。
夏灵一边看,郑隽一边解释道:是这样的,前不久,白氏集团的工地上发生了一件伤亡案,造成的影响极其恶劣。目前,白氏聘请了律师,就是慕司沉。你现在需要做的事,一是跟进这个伤亡案的工人,前因后果和赔款进度;二是要跟进慕司沉给白氏打官司的进度。
夏灵心想,不就是这个新闻需要跟慕司沉那边衔接?郑隽怎么搞得跟很困难的事一样?
她道:郑总监放心,我们新闻部以前也多次跟精诚律所对接过,也做过慕律师很多专访,这个应该不会有问题。
郑隽笑了笑,道:你把工作和感情倒是分得很开,但我还没有说完。之所以这个新闻需要重点报道,是因为现在这个工人的家属控诉白氏安全设施不到位,而且,工地里的工人现在情绪都很激动。白氏呢,不愿意赔款,所以请了律师,想把这个赔款金额压到最低。伤亡案的工人家属接受不了仅有二十万的赔款,现在,双方僵滞得很厉害。
二十万?夏灵惊讶而愤怒地问:一条人命,就二十万?
郑隽点了点头,道:你看,连你也生气吧?所以,这个社会新闻关注度很高,我们最好拿到第一手消息。毕竟,现在,还是普通人占大多数。无论这件事到底孰是孰非,人们总是同情弱者的。如果这个新闻写好了,应该又能爆一把。
夏灵这才明白,郑隽说的困难,到底困难在哪里?
原来,是因为帮白氏打官司的律师是慕司沉。
很显然,白氏是理亏的,而且,这是一条人命,居然才赔人家二十万?
于心何忍啊!
郑隽见她此时出神儿的样子,便道:有问题吗?如果你觉得这件事有困难,那我交给别人做。
不用了,我来做吧。
夏灵无奈地说:慕司沉那个人……,以前其他同事去精诚律所,都吃了闭门羹。不要把这个烫手山芋给别人了。
郑隽似乎渐渐发现,夏灵到底哪一点吸引慕司沉了。
正义,善良,而且,还很有韧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