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白雅慧的死缠烂打,慕司沉冷着脸,道:随便你。但是,如果再被我发现一次你跟踪我,或者是找人跟踪我,一定会有你承受不起的后果。不信的话,你大可以试试看!
说完,他进了车里,开车扬长而去。
白雅慧望着那轩然而起尘嚣,恨得咬牙切齿。
刚才慕司沉的眼神太可怕了,好像如果她再跟踪下去,他就要弄死她似的。
可若是不跟踪,她该怎么知道,那小妖精是谁呢?
……
慕司沉回到夏灵的小家时,已经接近十点了。
他敲了敲门,没人理会。
可从猫眼看进去,屋里的灯明明是亮着的。
慕司沉拿出手机,这才发现手机没电关机了。
他敲门的力度又重了几分,道:夏灵,开门!再不开门,我叫人来开锁了!
他话音刚落,门打开了。
夏灵站在门口,却不让他进去。
慕律师,我想你是走错家了。
说完,她将他的黑色箱子拉过来,道:带着你的东西,走!
慕司沉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会儿,随即,自顾自的走进了门。
毕竟,只要夏灵把门打开了,便拦不住他进来。
只见慕司沉一边给手机充上电,一边道:今天早上小宋应该已经把我的意思转达给你了。你要是想让我走,那就接受我的安排,住在我给你安排的房子里。
夏灵吐槽道:神经病!
说完,她自顾自的去阳台收衣服,不想跟慕司沉多说一句话!
这男人晚上酒饱饭足的回来,是把她当乐子,逗一逗吗?
慕司沉坐在沙发上等了一会儿,手机充上电,屏幕终于亮了。
夏灵的信息印入眼帘。
莫名的,他觉得这条信息是那么温柔,那么温馨。
放下手机,慕司沉缓步走到阳台,从后面拥住了她。
夏灵浑身一僵,道:慕司沉,你放开我!
可男人的力气哪里是她可以抗衡的?
慕司沉双手环住她的腰,薄唇贴在她耳边,道:给我熬了鸡汤,嗯?
他温热的气息,惹得她身上的每个细胞都又痒又麻烦。
夏灵嘴硬地说:我只是不想欠你的,想让你喝鸡汤补补,伤好得快一点,这样你就能离开我家了。
慕司沉是了解她的,这女人总是刀子嘴豆腐心,言不由衷。
他顺势牵着她的手,道:去给我盛一碗汤,我尝尝。
夏灵白了他一眼,语气中透着几分失落,道:你不是已经吃过饭了?晚上吃太多,对身体不好。
慕司沉轻笑,在她耳边暧昧道:我身体好不好,难道,你不知道?
夏灵满脸通红,赶紧推开他,去了厨房。
重新将鸡汤加热,夏灵将另一只鸡腿夹进了他碗里,然后端到餐桌上。
慕司沉微微一愣,笑了笑,道:鸡腿我就不吃了,喝点汤就好。刚才你不是说了,晚上吃太多不好?
其实,他现在并不饿,无非就是不想她的辛苦浪费。
可没想到,夏灵突然冲他吼了声:给你盛了你就吃!必须吃!
慕司沉吓了一跳。
可意外的是,他并没有生气,反而还笑了笑,慢条斯理地喝着她炖的汤。
夏灵静静地坐在他对面,她看到了他手上的纱布重新换了。
毕竟,昨天自己把纱布缠得乱七八糟,而现在这个包扎,一看就很专业。
她顿时想到了他的未婚妻,是外科医生。
心里泛起淡淡的酸楚。
就连现在,他喝着她熬的鸡汤,都让她觉得,这好像是他对她的赏赐。
最后,慕司沉不仅把汤喝得一滴不剩,鸡腿也吃完了。
嗯,味道不错。
他给出了中肯的评价。
夏灵拿过碗,沉默地去厨房刷了起来。
慕司沉跟到厨房门口,建议道:我给你请个钟点工吧。
夏灵一怔,回头看着他,像看一个神经病似的,慕司沉,你觉得我现在这个条件,还可以请得起钟点工?还是……你在故意拿我寻开心?
慕司沉毫不犹豫地说:我帮你请,我来支付她的薪水。
夏灵将刷好的碗放在一边,擦了擦手,这才转过身来,面对着他。
慕律师,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她纤长的睫毛微微低垂,默默地说:给我安排房子,帮我请钟点工,不就是还想让我像以前那样跟着你?但是,不可能了。等我把我爸爸救出来了,我们就会离开海城。你放心,我不会在你面前碍你眼的。
慕司沉刚才柔和的面容,随着夏灵的话,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
他眸光透着几分冷意,道:你真以为厉扬能把你爸救出来?你太天真了。夏灵,看在你今晚给我炖鸡汤的份儿上,我给你一个机会,回到我身边,我可以考虑帮你爸减刑。
夏灵惊讶地看着他。
随即,苦涩地笑了笑,道:你要是能救我爸,你早就救了。我不知道是你的能力不行,还是你根本就不想救。但是,我好不容易从你身边逃出来,我就就不会再自寻死路回去。
慕司沉冷冷笑了笑,道:原来,在我身边,在你看来,是自寻死路。
夏灵嘲讽地弯了弯唇角,这五年,你是怎么对我的,不用我说了吧?我甚至觉得自己在你眼里,自己就是一个毫无尊严的玩物。直到离开你,我才终于感受到了一丝做人的尊严。所以慕律师,请你放过我吧!
慕司沉深邃的眸光锁在她身上,他的心里,第一次冒出了一丝懊悔。
这种感觉,很快就被他忽略。
夏东天害死了他的父亲,夏灵那美好而养尊处优的童年,是建立在他父亲生命的基础上。
她有什么资格要求他尊重她?
她有什么资格从他身边脱身?
慕司沉站起身,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了一条项链,放在了桌上。
夏灵震惊的看着那条项链,是自己戴了二十多年的那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