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佳禾知道自己瞒不过靳南平的眼睛了,她只能如实说道:应该是这孩子在入院之前,就已经用过这种药了。
靳南平恍然大悟,不可思议地说:你的意思是,他们从其他途径得到了这个药?
我……我也不知道。
叶佳禾道:毕竟,也没有证据。
靳南平的声音更加严厉了,他道:你到现在,还在为他们开脱?你到底是在为谁开脱?陆景墨吗?
叶佳禾似是被人戳穿了心事,尴尬得无地自容。
她转过身,语气透着几分无奈,道:那您说,现在应该怎么办?
靳南平心里别提多失望了,没想到,这么大的事情,因为关系到陆景墨,叶佳禾就这么瞒着他,瞒着所有人!
他走到叶佳禾面前,一字一句地道:陆景墨他怎么拿到的药?你之前收住院的那个孩子又怎么会死?答案已经很明白了,不是吗?你这样帮他隐瞒,袒护他,你对得起那个孩子的父母,对得起孩子的在天之灵吗?
靳南平的话,犹如几个重锤敲在叶佳禾的心上,瞬间让她清醒了。
就在这时,靳南平拿起电话,道:这件事,必须报警,让警察来解决。
叶佳禾突然拦住靳南平,道:我想起来了,陆景墨说过,之前有一个德国医生治疗过陆君耀,他说是这个医生偷梁换柱,用高价买通护士,拿到了我的药。
靳南平冷笑了声,道:直到现在,你还在帮他开脱?
叶佳禾此时的眸光透着几分坚定和执着,她道:我没有给谁开脱,我只是不想冤枉别人。
你怎么知道他说的是事实真相?
靳南平质问道:你又怎么知道,不是陆景墨跟那个医生串通好的,一起想办法搞到的这个药?
叶佳禾被他堵得哑口无言,虽然心里很烦很乱,可也找不到理由阻止靳南平。
上午时分,汪柔在病房里喂陆君耀吃饭的时候,却看到了两个警察进来。
她吓了一跳。
难道,是沃尔夫找到了,把她给供出来了?汪柔不停地克制着慌张的心情,挤出一丝微笑,道:警察同志,你们……是找我的?
不只是找你,还有陆景墨陆先生。
警察公事公办地说:我们接到举报,你与陆先生可能涉及到之前心外科患儿的医疗事故。我们需要跟你们了解一些情况。
汪柔一开始还以为是陆景墨报的警,现在看来,是另有其人。
她瞬间就想到了叶佳禾!
没想到,这个贱人还真是狠呢!
大概是看靳南平来了,有人给她撑腰了,居然直接报了警,这个矛头肯定是指向她的!
这是准备把她弄到监狱里,好为以后的上位做准备吗?
汪柔恨得牙根子痒痒,试探着问道:是不是Susan医生报的案?
警察还未开口,靳南平已经走了进来,道:是我报的!
汪柔更是惊讶了。
她自认为没有得罪过靳南平,甚至还有意撮合靳南平与叶佳禾,这男人为什么要把她往死里整?
汪柔深吸了一口气,道:靳教授,您觉得是我和景墨做了这种天理不容的事?这件事,我相信景墨已经跟Susan医生解释过了,是那个德国教授做的。我们都是被蒙蔽了!
靳南平勾唇一笑,眼中却毫无温度,陆太太不要紧张,让警察来处理,这正是要还你一个清白。如果警察都认定你们跟这件事无关,你和陆先生,不是正好可以洗脱嫌疑?
靳南平缜密的话弄得汪柔无言以对。
不过庆幸的是,没有人怀疑到她。
就算是怀疑,也是她跟陆景墨一起被怀疑。
只要陆景墨能脱罪,她就不会被警方带走。
这么一想,汪柔慌乱的情绪稍稍平复了一些,道:警察同志,麻烦你们等等,我给我家先生打个电话,让他也过来一趟。
陆景墨当时正在开会,肖明匆匆走了进来。
他低声在陆景墨耳边道:刚才汪小姐打来电话,说Susan报警把您给告了,现在,警察就在小少爷的病房等着呢。
陆景墨的脸上划过一抹错愕。
完全没想到,叶佳禾这女人,居然真的报警了。
虽然他没有做亏心事,他并不畏惧警察。
但是,他还是有些难受,他心心念念了五年的女人,居然这么想搞垮他。
陆景墨让公司的其他高管继续主持会议,自己黑着脸走出了会议室。
……
医院里。
警察所问的情况,汪柔回答得天衣无缝。
这也是之前为了应对陆景墨而准备的。
汪柔哭诉道:警察同志,请你们一定要抓住那个沃尔夫,还我们一个清白!都是他做出了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把我们蒙在鼓里。亏我们一开始,还把他当作救命恩人。没想到,这就是个魔鬼啊!
警察将她的话全部都记了笔录。
就在这时,陆景墨也来了。
警察问:你们既然说都是沃尔夫做的,有什么证据吗?当然有。
陆景墨坦然的说:我已经带人搜查了他的实验室,在他实验室里发现了一些粉末,现在还在化验。如果出了结果,就算有些人不报警,我也会报警处理,申请警方逮捕这个人的!
说完,他让肖明带警方去化验室去结果,并说道:从我们拿到沃尔夫实验室的制剂开始,就有全程录像,你们不用怕我们中途调包。
就这样,陆景墨三言两语就已经打消了警方的疑虑,再加上警方确实没有证据证明他们有犯罪事实,也没有办法进行逮捕。
警察走后,汪柔偷偷瞄了眼陆景墨阴鸷的脸色,小声道:我真没想到,叶佳禾居然这么狠,误会我们不要紧,还真把我们给告了!幸亏警察同志明辨是非,不然这时候,我们说不定都被抓进局子里去了!
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