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去。
汪柔立刻跟上他,道:我也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叶佳禾要说,我们偷了她的药?我可不想蒙受这种不白之冤!
半小时后。
他们赶到了诊所。
肖明此时正在带着人搜查。
陆景墨焦急地等待着结果。
可没想到,他的人搜查了半天,没有搜到任何一个人。
诊所早已人去楼空。
汪柔装作紧张的样子,道:难道?这个沃尔夫是骗子?我给他打电话!我不相信,他之前都是骗我们的。
就这样,她装模作样地打了沃尔夫的电话,那边早已关机。
陆景墨吩咐肖明,好好搜一下诊所药房里的药。
很快,肖明便带着一堆装着粉末的瓶子走了过来。
陆总,这个诊所里还有一个实验室,我看着这些瓶子里的东西有点古怪,上面的字不是中文,也不是英文。我也看不懂……
陆景眸光发沉地吩咐道:把这个带去化验一下。还有,留一些样本。
此时,汪柔已经哭了起来,自责地说:天啊,我怎么会这样,我居然会让一个骗子做我们君耀的主治医生。他一定是找人偷了叶佳禾的药,用在了我们君耀身上。毕竟,我们愿意给他那么高的价钱,他肯定会不惜一切手段,做我们君耀的医生。
陆景墨斥责道:你还哭什么?如果当初你就听我的,好好给叶佳禾道个歉,她一定不会跟你计较。我们君耀也不可能被这个庸医耽误这么长时间!
汪柔只能憋着,小声抽泣,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生怕陆景墨再怀疑她。
原以为这件事推到沃尔夫的身上,就算过去了。
可没想到,陆景墨依旧不依不饶,对肖明道:从现在开始,去所有的机场和轮渡,还有各种可以逃走的交通方式,搜索沃尔夫的信息。这个人,我一定要找到他!
看着陆景墨眼中的凌厉和坚决,汪柔的心,凉了半截。
没想到,陆景墨这次会将这件事追查到底。
虽然她早就给沃尔夫通风报信,又给了他一大笔钱。
可谁知道这个外国佬有什么能耐?
万一跑得慢了,被抓到了,他绝对会将自己供出来的。
汪柔心里乱得要命,这一切,都怪叶佳禾那个贱人!
尽管如此,为了打消陆景墨对她的疑虑,她主动说道:不然……我们报警吧?沃尔夫这个庸医实在是太可恶了,居然跑到我们的地盘上骗人,这不是把我们当傻子吗?
陆景墨见她如此,态度也没有刚才那么冷硬了,只是没好气的说:报警之后,事情只会更麻烦。不只是沃尔夫,你和我都会被当作嫌疑人。但问题是,我们什么都没做!所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抓到沃尔夫,让这个男人亲口跟警察认罪!
……
傍晚。
叶佳禾已经将行李收拾好,也叫好了车,准备去机场。
她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繁华的景色,心中渐渐泛起一抹遗憾和不舍。
叶佳禾苦涩地弯了弯唇角。
就当,是来海城旅行了一番吧,反正,什么景色都见过了。
这次最大的收获,就是陆景墨这家人,好好给她上了一课。
她还是太容易相信了,轻信陌生人的结果,大概就是被背叛,被利用吧?
可每每想起这些,她的脑海中总是浮现出他为自己挡刀的样子,还有他蹲在自己身前,那么温柔地帮她的脚踝涂药。
为什么,人要这么复杂呢?
叶佳禾叹了口气,关上窗帘。
她一再告诉自己,回到国外,等实验忙起来,她就会把这里的一切统统抛在脑后了。
就在这时,家里的门铃响了。
叶佳禾一愣,这时候,会是谁来?
走到门口看了眼监控录像,她的心顿时乱了。
居然是陆景墨!
她向后退了几步,并不准备开门。
手机也跟着响了起来,应该是刚才她叫车的司机。
接了电话,那边传来司机师傅的声音:是你打的车吗?我已经到了,你在哪儿呢?
叶佳禾看着监控视频里,陆景墨依旧在家门口站着。
她犹豫了一下,道:不好意思,我取消订单吧。
这时,外面传来了陆景墨的声音:叶佳禾,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叶佳禾当然不会给他开门,她站在门后,冷声道:你走吧!我跟你没什么可说的。
换药的事情,我必须当面跟你解释清楚。
陆景墨索性开始砸门,道:就算你要走,我也不能让你带着误会走。我这辈子,都没有被人这么冤枉过!
叶佳禾愤声说道:证据都摆在那里,我没有报警,已经是放你们一马了,你还想怎么样?陆景墨,你要是识相就赶紧离开我家,否则,我真的会报警的!
那你就报警,警察也会还我清白。
陆景墨道:你今天要是不给我开门,我就站在这里等。你总会出来的!
叶佳禾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坚决,这么执着。
想到他有可能真的在这儿等下去,叶佳禾有些慌了。
他们只隔着一扇门,可不知为什么,叶佳禾仿佛连陆景墨沉重的呼吸声都能听见。
她缓和了语气,无奈地说:我知道,你做的一切无非是想让你儿子活下去罢了。你放心,就算我回到国外,依然会帮他治疗。至于你,我误会与否,不重要。你不喜欢被人误会,我也不喜欢被人欺骗,被人利用。那个无辜枉死的孩子,谁又来给他一个交代?
陆景墨没想到,叶佳禾把他想得这么坏。
所以,这段时间,他对她的好,在她看来,都是欺骗和利用?
叶佳禾知道,今晚,自己大概是走不了了。
只能另外选时间再走了。
她就这么站在门后面,心里烦闷又压抑。
可过了很久,门口都没有再出现陆景墨的声音。
叶佳禾打开监控录像一看,原来,陆景墨已经走了。
回到房间,她的心情低落到了极点。
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叶佳禾倒在酒杯里一饮而尽。
直到晚上十点,这一整瓶红酒已经见了底。
叶佳禾微醺着,心里像是压了一块石头,憋得她仍旧无法入睡。
外面忽然传来雷声,紧接着,暴雨袭来,噼里啪啦的雨声,敲打着玻璃窗。
叶佳禾走到落地窗前,重新打开了窗帘。
她靠在一旁的墙上,漫不经心地望着窗外被雨水打湿的风景。
就在这时,她的目光定格在路灯下一抹欣长的身影上。
那是陆景墨?
不是他,还有谁?
这个男人疯了吗?为什么要站在暴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