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刚亮,贵妃便醒了。
殿内没有皇上的身影,她眸底闪过一缕失落。
春禾挂起帐幔,整张脸都被笑意充满。
“恭喜娘娘圣宠不断。
“今早皇上离开时还吩咐奴婢,要熬些人参爨鸡汤,给您进补。娘娘,奴婢斗胆,您昨夜......可是侍寝了?”
皇上宠爱娘娘是好事,可娘娘重伤未愈,应当是不能侍寝的。
春禾难免担心。
贵妃没有回答,“水。”
洗漱时,春禾说道。
“太皇太后回宫没两日,这就又要离宫去玉阳山了。娘娘,您可要去送行?”
贵妃冷笑一声,眼神满含恼恨。
“送行?送葬还差不多!
“本以为她能出手整治凤薇蔷,她倒好,反而促成帝后圆房!她老糊涂了,这把年纪,还活着作甚!”
春禾警惕地看向殿外,生怕方才这话被什么人听了去。
“娘娘,这话可说不得。”
如今的凌霄殿已不比从前。
自皇后执掌金印,宫女太监就掉换了一批。
虽然内宫伺候的还都是自己人,可难保隔墙有耳。
贵妃阴冷着脸问。
“本宫交代的事,办得如何了?”
春禾答。
“娘娘放心,已经交代皇城守卫司的守尉,皇后那位兄长不过是个九品左领,给他找点麻烦,不过是上面几句话的事。”
......
凤府。
得知帝后终于圆房,凤父心情甚好。
他夜间歇在妻子房中,多喝了几杯酒,握着凤夫人的手说个不停。
“......我就知道,她有本事!
“好啊!只要再争口气,一举怀上皇子,这皇后之位就稳了!
“夫人,你下次进宫,给皇后多带些易孕的补药,务必要让她多喝!”
凤夫人虽然也为着此事高兴,但随之而来的便是担忧。
九颜的性子不同于薇蔷,怎么会甘愿一辈子待在皇宫,给皇帝生儿育女?
还有,最近晏尘出了点麻烦,不知是否是贵妃的授意。
那孩子近年来越发的沉默寡言,问他什么也不说。
她也只知道他每晚都带着一身伤回来。
怕凤父多心,凤夫人也不敢多言。
另一边,怡清园内。
林姨娘气得牙根直痒痒,将手中的扇子撕成两半,仍觉得憋屈。
“皇上不是专宠贵妃吗,他怎么会宠幸凤薇蔷?”
婢女紧张地提醒。
“姨娘,大小姐如今是皇后,可不能再直呼其名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