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让我见这个,不让我见那个,出个差也不行。你控制欲太强,我会透不过气的。我是个独立的人,要工作,要正常社交,不可能像以前那样,天天围着你转。
顾北弦默了默,淡笑,我很开明的,你要拜华天寿为师,我都没阻拦。
那是因为华天寿八十多岁了。
苏婳忍俊不禁,好吧,你长得帅,你说什么都对。
我晚上应酬推了,一会儿到楼下接你,快点吃。
苏婳嗯了一声,挂断电话。
去前台把账结了。
回房间,继续同沈淮吃饭。
没吃两口,顾北弦的微信又来了。
也不说话,就发一个笑脸的表情。
以前他从不发表情的,微信发的都少,有事都是直接打电话。
苏婳扫了眼,没回。
她觉得,她以前可能太惯着顾北弦了。
他本就是个少爷脾气,再这样惯下去,简直要无法无天了。
她决定以后得稍微硬气一点,不能太惯着他了。
和沈淮吃完饭,苏婳拿着包,站起来。
两人一前一后下楼。
出了火锅店大门。
沈淮的目光在苏婳身上停留,有隐匿的留恋,问:要不要我开车送你回家
苏婳淡淡一笑,不用了,有人接我。
沈淮望着她,欲言又止。
苏婳以为他是公事,问:沈少,是不是还有事
沈淮目光微微躲闪,没事。
苏婳莞尔,那就再见。
再见。嘴上说着再见,他的目光却黏在她身上,不舍得收回。
怎么看,都有点含情脉脉的意味。
苏婳虽然在修复古书画方面,有着极其敏锐的天赋。
可是在感情方面,却稍显迟钝。
她也不愿自作多情地以为沈淮也喜欢她,就没往深里想,刚要转身离开。
路边一辆黑色加长款限量版豪车,车门打开。
走下来一个高挑英俊的男人。
男人长腿阔步,径直朝她走过来。
苏婳刚要说话。
顾北弦抬手搭到她的肩头上,目光凉凉淡淡地望着沈淮,说:谢谢沈少对我太太的赏识,不过我们家也不缺……
苏婳拿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衣服。
示意他不要说了。
当听到太太二字时,沈淮眼里的光彩,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眼神有点难过地望着苏婳。
像在求证真假。
苏婳没想到顾北弦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像在宣示主权似的。
估计一直憋着,早就想说了。
事已至此,也没必要再隐瞒了。
她抱歉地冲沈淮笑了笑,说:之前我和我先生要离婚,情况有点特殊。我又不太喜欢把私事到处乱说,就说他是我一个亲戚。
沈淮扯起唇角,勉强笑了笑,不要紧,那你们现在不离了
不等苏婳回答,顾北弦就把她勾进怀里,说:当然不离了,我们俩感情好着呢。
沈淮苦笑一声,对苏婳说:再见。
再见。
话音刚落,顾北弦就牵起她的手,带着朝车子那边走。
上车。
司机发动车子。
苏婳安静地坐着,微微抿着唇,看不出情绪。
顾北弦抬手揉揉她的头,观察着她的脸色,明知故问道:怎么不高兴
苏婳啼笑皆非,我还要怎么高兴
那你笑一个。
苏婳扯起唇角,略有些敷衍地笑了笑。
见她笑了,顾北弦暗暗松了口气,说:你在华天寿面前,不要说你已婚了,更不要提我的名字。
苏婳十分诧异,为什么
恨不得对她身边每一个男人,都宣示主权的人,居然独独避开华天寿。
挺反常的。
顾北弦别有深意,道:以后你就知道了。
两三个月后,苏婳才知道原因。
不得不佩服他的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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