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华棋柔,没有别人。
看样子昨天楚锁锁吃了瘪。
今天搬来母亲当援兵。
难怪顾北弦今天要亲自送她来,还特意交待华天寿,要好好照顾她。
看来,他一早就算准了华棋柔,会来找茬。
华天寿正坐在茶案前喝茶,撩起眼皮,看了眼华棋柔,语气微有不悦,道:你今天来,就为这事
华棋柔理直气壮地说:是,我来提醒您,胳膊肘子不要往外拐!
华天寿端起茶杯抿了口,慢条斯理道:我收徒弟,是我自己的事,跟你无关。
华棋柔皱眉,锁锁不喜欢苏婳,您老没必要因为一个外人,惹她不高兴吧
华天寿呵呵冷笑,锁锁不懂事,你也不懂事
华棋柔眼神阴鸷地扫了眼不远处的苏婳,说:锁锁的手,是苏婳找人砸烂的。就因为锁锁打了她一巴掌,她当晚就找人把锁锁的脸打得鼻青脸肿。这么恶毒的丫头,你要收她为徒,你这不是引狼入室吗
一句话把苏婳的怒火勾了起来。
她目光凉凉地望着华棋柔,请你拿出证据,没有证据,不要血口喷人!
华棋柔冷笑,除了你,我想不到别人!
苏婳唇角勾起一抹淡嘲,那我的手,又是谁砸烂的
华棋柔冷哼一声,我哪知道
华天寿捂唇咳嗽两声,说:我和苏婳朝夕相处两个多月,她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清楚得很。
华棋柔冷着脸,爸,您老怎么这么糊涂锁锁才是您的亲外孙女啊。谁亲谁疏,您分不清吗
华天寿失了耐心,把手里的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摔,二十多年前,你不听我的话,非要介入你姐姐和姐夫的家庭,把他们家搞得鸡飞狗跳,害得你姐姐精神受刺激。一气之下,我跟你断绝了父女关系。所以,你现在以什么身份,对我指手画脚
遮羞布被无情地揭开。
华棋柔的脸唰地一下子灰了,死灰死灰的。
她颜面扫地,狠狠瞪了苏婳一眼,扭头就走。
关门的时候,把门摔得震天响。
华天寿捂着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
苏婳急忙过去帮他拍后背。
拍了好一会儿,华天寿才止住咳。
他拍拍苏婳的手背,说:你别往心里去,师父不会听信她们娘俩的谗言。你就安安心心地跟着我学吧,师父一定会用心教你的。
苏婳感激又为难,谢谢师父。
下午收工的时候。
顾北弦又亲自来接她了。
一看到她出门,他就迎上来,温柔地摸摸她的头,问:今天有没有人欺负你
苏婳如实说:华棋柔来过,不过被我师父给骂跑了。
顾北弦淡淡一笑,算老爷子还有点良心。
他牵着她的手,朝车子走去。
快到车前的时候,楚锁锁从旁边一辆车上下来,闪身挡在他们的车门前。
一看到她,苏婳就心理不适。
像看到一只死苍蝇。
心里说不出的膈应。
楚锁锁含情脉脉地望着顾北弦,娇滴滴地说:北弦哥,好久没见面了啊。
顾北弦微抬下颔,语气淡漠,有事
楚锁锁柔若无骨地斜倚在车门上,大眼睛扑闪着,调情似的咬咬唇,满面含春地望着他,没事就不能见你了吗
看到她这副样骚里骚气的样子,苏婳生理上也出现了不适。
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很想上去甩她一巴掌。
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当着她的面,对她的丈夫放电。
顾北弦耐心已经干涸,语气冷淡道:没事请走开,别耽误我们上车。
见他这么绝情,楚锁锁微微一愣。
干脆不再藏着掖着。
她站直身子,直接说明来意:北弦哥,你不觉得苏婳姐,整天在我外公面前晃来晃去,挺别扭吗别让她来了好不好
顾北弦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讥诮,居高临下地睨着她,知道你现在这副模样,像什么吗
楚锁锁诧异,抬起右手摸摸自己的脸,像什么
顾北弦一字一顿道:像个上蹿下跳的小丑。
说完他抬起手,无情地拨开她。
拉开车门,把苏婳扶进去。
他也俯身坐进来。
隔着车窗玻璃,苏婳都能看到楚锁锁的脸,肉眼可见地难看起来,嘴唇撅得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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