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困了悄悄话隐于林中,宛若情人的呢喃,藏匿于地面的影卫都听不到。谢珏是有点困意,从和谈以来,新政,和谈都耗尽心神,又疑心东宫,想方设法地保护侯府,他常在熬夜,一天睡不足两个时辰,比在宁州还要累。
嗯!
谢珏靠在枝头,抱剑养神,密长的睫毛在眼睑下覆了一层阴影,阳光透过枝头,在他脸颊落下一个圆形的光斑。方楚宁心想,真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
清清冷冷,不动凡心。
方楚宁和他坐于同一树枝上,目光像是有实质的刀锋剥开他的外衣,一寸一寸地掠过他的面容,好像只有谢珏看不到时,他才敢如此肆无忌惮地看着他。
方楚宁和谢珏在一起时间,超越了父母,妹妹,关系紧密到超越任何人。谢珏和他在一起的时间,也超越了和父母兄弟。
在宁州的七年,他和谢珏几乎同睡一帐,谢珏清冷淡漠,可他总能轻易地察觉到他的情绪,所以,他也感觉到一条无形的横沟渐渐铺开。
这种感觉在谢珏选他,弃谢珣时空前强烈。
听风,七八去哪儿了
谢珏有八名影卫,都有名字和来历,影卫中有三人是亲兄弟,谢珏习惯把他们派出去,总是一二三地叫。后来成了习惯,影卫就演变成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多年不离身,谢珏几点起身,几点用膳,几点歇息,没人比影卫更清楚。
方楚宁很久没见到七八,他也不曾疑心过,谢珏回京后,经常把影卫派出去盯梢,直到西岩山狩猎。
独孤靖意在他命,不管多重要的事,影卫一定会随行来猎场。
可方楚宁没见过七八。
谢珏仿若睡熟了,方楚宁却知道他听得见,他说不上来心中的感觉,就像一脚踩在悬崖边,漂浮在半空,随时要坠落的恐慌。就像当年谢珏一意孤行只身去北蛮时,一模一样的恐慌,怕他一去不回头。
密长的睫毛微掀,谢珏看向方楚宁时,他已敛去过分放肆和专注的光芒,笑意微漾,如十几年来朝夕相处时一样。
我有要事,让他们出京了。
何事方楚宁倏然刨根究底起来,别敷衍我,听风。
谢珏淡淡说,我疑心病犯了,派去谷里和高坪。
方楚宁的心狠狠一跳,疑心病犯了不,听风从并无疑心病,他的疑心病素来都会成真,谷里和高坪是京都守卫军的两大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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