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珣眯起眼睛,看着她崇拜的眼神,舌尖抵着牙尖,阴阳怪气起来,三姑娘和我二哥一定能成知音。
我也觉得。凤妤深有同感,听说谢珏哥哥长得很俊秀。
谢珣,……
本侯长得不够俊秀吗谢珣危险地问。
凤妤差点被燕窝噎着,咳得脸色更红润,谢珣沉着脸,那种陌生的情绪又席卷而来,谢珣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和二哥比俊秀。
凤妤顾左右而言他,小侯爷,你吃饱了吗
没有!
那你多吃点!凤妤半碗燕窝后已撑着,懒洋洋地抓起暖榻上的话本读起来,谢珣被三姑娘气得把那碗甜得掉牙的粥喝完。
可他又无端被凤妤的手吸引目光。
那是一双白皙纤细的手,娇嫩柔软,是最好的羊脂玉,意识不清时曾抓着他的手腕,触感滑腻。每一次抱起凤妤,她的手环过他的脖颈,像是锦缎拂过皮肤。
勾起一阵酥痒。
凤妤注意到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谢珣红着耳朵,看向窗外。
春露端着药进来时察觉到小侯爷和三姑娘之间很微妙的气氛,像是吵架,又不像。三姑娘风轻云淡地捧着话本看,小侯爷把早膳一扫而尽。
姑娘,喝药了。春露端着药过来,凤妤看到药就皱鼻子,周大夫开得药又苦又酸,每次喝药后她都恶心想吐。
谢珣看到三姑娘皱鼻子就知道她怕吃药,春露说,捏着鼻子一口闷,喝得快,受罪少。
周大夫改了药方,春露也尝过药,的确很难喝。
谢珣想到张灵正对凤妤的诊断,心里微微一沉,情不自禁地流露出几分心疼来,他曾经恨三姑娘害他落马被踩断腿。却忘了三姑娘从小娇生惯养,骤然出现在战场上,手忙脚乱,又恐惧无助,没有被独孤靖一刀砍掉脑袋已是幸运。
惊厥落马也非她所愿,连喝药都要侍女哄的凤妤,当年被铁骑踩断腿,该多疼啊,他只顾着自己的痛,却忘了她的痛。
凤妤捏着鼻子,一口闷了药,干呕却吐不出东西,春露喂她一块小小的麦芽糖,凤妤连着喝了两杯水,冲刷舌尖上的酸苦。
凤妤喝了药后,人变得昏昏沉沉的,春露扶着她去睡回笼觉,谢珣看她一瘸一拐的,心里也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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