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在安逸时,真是一点痛都不能忍。
明明被北蛮人掳走时,伤得那么重,也不曾说什么,说到底,安逸后比较娇气,断魂散不是什么好东西,早戒早好。
子时路过一片山岭,万籁俱静,谢珣眼观八方,耳听六路,十分警惕,其实顺城到京都这条官道很是平安。就算有山匪,也不敢在官道上杀人,北蛮人撸走凤妤,走的是小道,谢珣回程走的是官道,就是图平安,却路好走。
凤妤睡得安宁,山林里昏暗,没有月光,谢珣一手压在剑上,一手握住缰绳,幸好平安过了山林。官道上月光温柔,他回头看凤妤,她抱着一个软枕,睡得不安稳,嘀嘀咕咕说梦话,时而惊醒,又睡过去,像是做了噩梦。
睡相是真的差,在整个车厢里翻滚,若不是吃了断魂散是要疼昏的。凤妤毫不知情,天亮时到了连城,守城官兵看到谢珣的令牌就放了行。
天刚蒙蒙亮,凤妤醒来,连城内还算安静。马儿走了一天一夜,需要草料,凤妤把自己一支金钗给谢珣。他拿去换了白银和铜钱,凤妤那支金钗很值钱的,可当铺老板当成金子兑换,把凤妤气死了。
这支金钗在京都卖三百两白银,在连城竟只给她兑换三十两,凤妤气得心口疼,有眼无珠。
谢珣不是很懂她生气的点,只不过沉吟地摸着下巴,三十两的成本,卖三百两,三姑娘果然是奸商,漫天要价。
设计有成本,制作有成本,时间也是成本,人工也有成本,三十两只是原料成本,我要是卖三十两,我早破产了。凤妤皮笑肉不笑,你就没机会问我要五十万白银。
卖多少你能赚钱谢珣角度也很刁钻。
凤妤面不红心不跳,八十两,对,我就是奸商。
谢珣忍俊不禁,有了银子后,小侯爷特别阔绰,要了一间上房,他一天一夜不曾休息,需要小憩一个时辰。两间上房太过奢靡浪费,且凤妤不在他的眼皮底下,他无法安心。
谢珣几乎是沾床就睡,凤妤拿了自己的药给客栈的老板,给了几枚铜钱,让他帮忙煎药。客栈也乐于帮忙,很快就帮她煎了药,三姑娘又要了几样点心坐在窗前吃。
谢珣睡前交代过她,不准离开厢房半步,若有事叫醒他,凤妤并不是好奇心盛的少女,且也不想给他招惹麻烦。出了事,受罪的是自己。
她就坐在窗前吃点心,喝着热汤。点心做得粗俗,凤妤各吃一口就不愿意再吃。其实,她在连城有商号,只要去商号就能拿钱,不必当了金钗。可谢珣不想惊动任何人,凤妤也不想。她在相国寺出事,姐姐必然已知道,对外定会封锁消息,旁人还当她在相国寺。
沾上北蛮人,不是什么好事,能低调就低调,不必惹眼。
一个时辰过去,凤妤看着熟睡的谢珣,舍不得叫醒他。他重伤在身,又失血过多,本就需要休息。一天一夜不曾休憩,身体已疲乏到极点。她也不能放任谢珣睡到天黑,小侯爷在明日清晨时要回到京都。
让他再睡一个时辰吧。
凤妤盘算自己的银子,留下住宿和午饭的钱,还有二十两,她喊来掌柜,你们店里有官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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