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没来得及选,但我知道,他之所以这么急匆匆的赶过来,绝对不是为了我,他从下了车,眼睛就没从那个女人身上离开过!"
"后来那个女人主动撞向歹徒手里的刀,他就跟疯了一样,那样的神情,我从来没见过!"
白芊一口气说完,看着那碗近在咫尺的打胎药,闭了闭眼,索性把最后一个重磅消息抛了出来。
"最重要的是,我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是邹言的!"
温云虹放下美容仪,表情微微松动,眼底浮起几分若有所思。
"你说的,都是真话"
"千真万确!我……"
"夫人,不要相信她,她在欺骗戏弄您。"安哥走了过来。
温云虹望着他粗犷英俊的面孔,不觉露出了些许笑意:"为什么这么说"
"她自己承认的,二少爷让他反过来监视您,她便照做了,这样一个有过前科的人,您觉得她的话,还可信吗"
白芊慌张起来:"不是的,我——"
可安哥并不给她辩解的机会,继续道:"再说她编造的那个故事,绑架案,还是前几天发生的,可她一个孕妇,毫发无损,难道那是一群很有素质、很讲礼貌的绑匪吗"
"哈哈哈……"
一阵阵的轰然大笑,使得白芊更加急切。
这一急,越发显得心虚。
温云虹的眼神渐渐沉了下去,比起最初的时候,还要阴冷。
这时,安哥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你说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二少爷的,那么,是谁的呢"
白芊顿时梗住。
今天要是把邹远良这个名字说出来,先不管他们信不信,一旦传出去,自己怕是也没什么好下场。
可如果不说……
白芊苦恼纠结,却不知,这短短几秒钟的犹豫,己经定下了她的结局。
"动手吧。"温云虹不再迟疑。
"我可以解释的,邹言真正在乎的人,真的不是我啊,您去找那个姜海吟,去找她啊!不要……我孩子的爸爸是……咕噜咕噜……"
安哥用力掰开白芊的下巴,把一碗看不清楚颜色的汤汁灌了进去,咽得她没办法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灌完后,女人就瘫软在了地上,捂着肚子翻滚起来。
"啊……救命啊……"
"放心,一个小时后才会落下来呢,刚巧碰得上我儿子能看见。"温云虹笑着站起身,对身边人道,"手脚干净点,别让人知道,她来过我这儿,损了我邹家二太太的名声。"
"是,夫人。"
"小安。"贵妇屈起根手指,冲着粗犷的汉子勾了勾,"今天辛苦你了,来我房里,我要好好赏你。"
"那我先去洗个澡。"
"我房间,难道没有浴室吗"
安哥不慌不忙道:"刚才拉扯那位白小姐的时候,沾染到了不少她身上的香水味,担心就这么去,会污染您的房间。"
一听这话,温云虹便不再坚持了:"行吧,那快点儿。"
"好的,夫人。"
汉子出了大厅,快步往后面那排房子走去,进入其中一间后,将门反锁。
他反手一摸,掌心多了个纽扣一样的小玩意。
进大厅里时,黏在某个装饰上,刚刚走的时候,顺手抠走。
他转身拉开柜门,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盒糕点。
翻开最大的那块,在底部挖了个洞,把小东西摁进去,再恢复原状。
他快速洗了个战斗澡,拎着糕饼盒子出了门。
在半路上遇到个弟兄,叫住了对方:"阿翔,今晚我可能回不去了,请你帮忙把这盒东西带给我姐,就在青松路23号,那个小杂货铺子,她想这口很久了,这玩意放久了会不好吃,麻烦你立刻跑一趟。"
阿翔自然不可能拒绝。
这男人人狠话不多,又是太太身边的红人,正得宠着。
能帮他做事,大家都是求之不得的。
"哎,安哥,您就放心吧,我现在就去,一准儿给您送到!"
目送着阿翔一路小跑前往停车的地方,他不着痕迹地收回目光,转身上了二楼。
房间里,女人己经换上了真丝睡裙,举着杯红酒,轻抿着。
见到他,抬起手,轻轻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年轻的汉子压下满心的厌恶,听话地躺下。
温云虹翻身坐在了对方紧窄的腰上,撩起薄薄的T恤下摆,做了昂贵美甲的指尖,在腹肌上流连忘返。
"年轻真好,这一看就是实打实的肌肉,不是那些蛋白/粉堆砌起来的假货。"
"夫人……"
"叫我云虹。"
"……云虹。"
"真乖,一首忘了问你,今年多大啦"
"22岁。"
"这么小,比我儿子还小几岁呢。"温云虹掩着唇,笑了起来。
安哥沉默着,他从不会说那种夸赞年轻的奉承话。
而吃腻了大鱼大肉的邹家二太太,突然就好上了这一口。
关键是,不会说,却特别能干。
实力派,深得她的心意。
温云虹将红酒倒在自己身上,媚眼如丝:"小安,快来打开你的礼物吧。"
汉子一声不吭,将人扑倒。
周末晚八点,照例是邹家的家庭宴会。
在这一天,只要是邹家人,除非身在国外,或者有其他重要的事,否则都要出席。
这么多年以来,局面几乎没变过。
几房明里暗里相斗,旁支看热闹等站队。
可等到现在,邹家的下一代家主,仍然没有等到。
而那位老早就被以为要清闲度日的人,依然稳坐高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