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堂中。
薛震的将领们,一个个有些慌乱,他们岂能不知虽然夏军强于北凉军。
见状,薛宫明忙问薛震:爹,咱们该如何是好啊!
薛震也曾是带兵打仗的,他知道,此刻若他自己也慌了,那整个士气就会一落千丈,必须沉得住气,哪怕是装模作样,都要装给将领们看。
唰!
薛震虎目横扫,震吼道:都慌什么!本王虽然只有十几个城。可本王经营多年,粮草兵马富足,何惧夏军!!
是!!
将领们唰唰抱拳。
薛震负手在后踱步走着,眼中狠辣,沉声道:自三殿下逃跑后,本王就知道陆景生定会跟本王撕破脸,于是早已经下了集结令。
要不了几日,本王的兵马,就可达五十多万!!
刚说完!
报!!
又一名甲兵跌跌撞撞地跑进来道:禀王爷,夏军有兵马绕过咱们凉州城,朝西面而去了!!
唰!
啊这…
将领们震愕,面面相觑,而其中曾和陆远舟密谋的高仁,王敢当等将军,眼中皆是闪过异芒!!
薛震更是如遭雷击,他当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夏军想切断他们的援军路线!!
下一刻!
薛震脸上虽是平静,可来到桌前,端起茶水的时候,杯盏颤抖得有些厉害,咣当颤响……
阳光明媚。
登上翁镇北城楼的陆风,身上甲衣被日光照得光彩熠熠。皇甫蔷薇婀娜的身躯,紧跟陆风身后,而陆风身侧,则是李玄若,和陆远舟。
陆风身上披风飘舞,说不出的英武。目光幽远,瞧着远处朝凉州而去的兵士们,说道:远舟啊。目前有一个问题,我想考考你。
陆远舟甲衣上有些血渍,见过厮杀场面,似长大不少,眼中坚毅无比:父亲请说。
随着陆风立住,身后的甲士,皇甫蔷薇,皆是停下脚步,一个个说不出的恭敬。
陆风转身,帮陆远舟系好披风,笑道:儿啊。镇守这瓮镇的孙晃山,已经被咱们生擒。你说,咱们是杀孙晃山,还是不杀呢
陆远舟想了一下,抱拳道:禀父亲,儿建议不杀!!
陆风笑眯眯道:为何
陆远舟笑着道:儿建议,不光不杀,咱们还要以礼相待,做给镇北王身边人看。并且,咱们把所有谋反的罪责推倒镇北王一人身上。
陆风眼睛一眯,点头:嗯!接着说!
陆远舟继续说,还说要写信,给镇北王的其他十几城的将军,和镇北王的亲戚。
就说他们若是胆敢拥护镇北王到底,不光等待他们的,是夏军的到来,甚至破城之后,还会诛九族!
可若是他们归顺朝廷,他们将保持原位。
人都是有些私心的,如此一来,谁甘愿冒着大风险,帮镇北王呢!!
这样,儿臣相信,不必大动干戈,大事便成!陆远舟道。
陆风:……
啧啧,这就是格局啊!
陆风眼中欣喜,高兴亲了一下陆远舟脸蛋,然后拍了拍他的脸,笑着道:说得好啊。去办吧!!
是!!陆远舟忙忙前去。
瞧着陆远舟的背影,陆风想起远在匈奴的陆锦年,不由叹了口气,都是老子的亲骨肉,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