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就是不行!”
傲寒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不禁傻了眼。
硬刚元首?
这……
不说其他人,就连宣妙也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多年前傲寒就是这样,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是这样,不曾有丝毫的改变。
变通二字与他来说,根本就不存在!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李民要发火时,他却说了一句让众人都意想不到的话。
李民拍了拍傲寒的肩膀,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不能给我这个老家伙留点面子吗?”
众人再次傻眼。
如此顶撞元首,元首居然还不追究?
他们殊不知这些年来,傲寒救了李民多少次,李民作为夏国元首,不知道有多少国家想置他于死地,但每次都被傲寒化解危险,甚至有几次傲寒为了救他,差点丢掉性命。
所以对李民来说,早已经把傲寒当成了最亲近的人。
世界上能为你付出生命的人,又有几个呢?
傲寒面露歉意,再次重复着刚才的话,“李老,其他人可以守住,宁老师真的不行,我没那个资格。”
李民苦涩一笑,“你没这个资格,岂不是在暗示我下的令不合理?”
“对!”
傲寒心直口快,“李老下的命令并不合理,您……”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不等傲寒把话说完,李民急忙出声打断,看着傲寒那满脸认真的神情,他属实一点招都没有,“我进去找宁丫头谈谈,你在外候着。”
“是!”
傲寒抱拳行礼。
宣妙对着李民歉意一笑,将房门打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李民眉头一挑,在路过宣妙身边的时候,低不可闻地嘱咐道:“以后好好管管傲寒,这家伙简直就是一根筋。”
“李老,实在很抱歉,傲哥一直都是这个性子,相信您也清楚。”
宣妙苦笑,其实在她心中,并不觉得傲寒这个性格有错,当年若不是因为傲寒的耿直,她根本就不会喜欢上傲寒。
不过在某些场合,确实有些不太合适。
比如说刚刚……
李民也没再说什么,抬头走进了病房之中。
见到李民,宁希起身行礼,“李爷爷,您怎么来了?”
“我能不来吗?”
李民来到床尾,看着处于昏迷中的叶凡,那张历经风霜的容颜上带着一丝钦佩,“丫头,你还真是找了个好夫婿,这小子真的…了不起。”
“小希一直都是这么认为。”
宁希的笑很温柔,如春风拂面,夏风携凉。
李民话音一转,“听说你不让医生给叶凡进行治疗,有把握吗?”
“当然。”
宁希低头看着病床上的叶凡,“小希怎敢拿哥哥的生命开玩笑。”
李民张了张嘴,想到刚才陆泓海小声告知的一些情况,字字斟酌道:“丫头,听老陆说,你知道叶凡做了什么?”
宁希给李民搬来凳子,自己坐在床侧,“知道,但又不完全知道。”
“那你知道什么?”
“十六字。”
李民瞳孔缩了缩,自言自语道:“果然!果然啊!”
宁希眸中闪过一丝好奇,“爷爷,以哥哥谨慎的性格,他应该会提前安排好具体的应对方法吧?”
不是询问,而是求证!
听到这个问题,李民神情中尽显感慨,“你这丫头真的很了解叶凡,没错,他在昏迷之前已经安排好了一切,这也是我想夸他的地方,他虽然年龄小,可做起事来比我们这些老家伙还要面面俱到。”
“哥哥一直都是这样,所以他才有如今的成功。”
宁希一边给叶凡捏着腿,一边说:“爷爷只需按照哥哥安排的方法去做就好,虽说无法彻底避免这场危机,但至少能拖上很多年。”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事情,我们这代人只需要完成对应的事情,多做点事可以,可完全为后人挡下风险并不见得是件好事,后人的路要怎么走,选择权在他们自己手上,我们不需要插手,也没资格插手。”
这番话听得李民有些云里雾里,叶凡写的十六字只说明了一些重要的节点,并没有细节,所以,他现在并不理解宁希所言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