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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欢,我早就不求任何了。聂至森安静的站立在许清欢的面前,是自嘲的,是寂寥的,别连我最后这点念想也剥夺了,你不能这么残忍的对我。
他已经退到了边界线,甚至克制自己,连给她打电话的次数都屈指可数,还要怎么样呢
许清欢低着头不说话,也知道什么劝说都没用。
他已经坚持了这么多年,若是听劝的话,也不可能到今天。
我不耽误你祭奠阿姨了,你们母女好好说说话,我去送毛巾到储物柜,然后在下面等你。
好。
许清欢点点头,看着聂至森转身离开,背影逐渐变小,直至消失。
她将花放在了墓碑前,然后就坐在了旁边。
郑女士,我来了。
以前她每次叫母亲郑女士的时候,她都会瞪自己一眼,嘴上说着没大没小,可是总伸出手来摸摸自己。
郑秋枝这辈子呢,就是这么个刚烈倔强的脾气了。
许清欢怀疑她从来不会好好的,心平气和的说话。
还记得初中时,自己瞒着她打工,忙完回到医院都已经深夜了,自己以为母亲已经睡了,她也累得不行,几乎是倒头就睡,直到有一天,迷迷糊糊半睡半醒中她感觉到有人抚摸自己的头发,是那样的轻柔和疼惜!
她听到了母亲的叹气,和一句满含愧疚的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