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慢慢过去,每日往返在两点一线间,不觉中距离比赛只剩下一周时间了。
而此刻,贝筝还沉醉在跟沈云泽的,冷战里。
自从上次因为纪颂今吵架,二人到现在都没有说过一句话,每天的交流仅仅限于在公司楼道遇到时的点头示意上。
贝筝更生气了。
用力刻着手中的贝壳,那丑丑的样子越看越像沈云泽。
手指微微用力,贝壳啪地碎成两半。
不是,他凭什么生气啊贝筝越看这块沈云泽越不顺眼,直接丢进了垃圾桶。
被不明所以侮辱的是她,被他大声呵斥的也是她,他凭什么跟她冷战啊越想越气。
贝筝决定,在他道歉之前,再也不要搭理沈云泽了。
所为冷战,看的是什么看的就是谁先耐不住性子。
被沈云泽气得不轻,贝筝在心中暗暗发誓,这次绝对不会心软。
一定要让他来求我。
嗯,至少也要请我吃披萨。
于是——一进公司,沈云泽迎面从楼道中走过来。
他刚想冲贝筝点头,贝筝哼了一声,将头扭向别处,径自走掉。
咖啡间,碰巧伸手拿起同一种咖啡,贝筝看了一眼居然跟沈云泽一样,像是抓到了什么脏东西,瞬间将咖啡丢回了盒子里。
餐厅,只剩一个空位,沈云泽端着餐盘坐到贝筝对面。
正在啃鸡排的贝筝抬眼一看,立刻松口,起身将饭倒进垃圾箱,不吃了。
沈云泽迷茫了。
沈云泽受不了了。
女人心海底针,沈云泽作为一个钢铁直男实在猜不出她为何不理他。
再苦苦思索又碰了十八次壁后,沈云泽终于敲响了谢淡月的办公室:淡月啊,求你帮个忙......谢淡月对他的到来很是意外:沈总我能帮什么啊不怪她疑惑,实在是沈云泽一向一副十项全能的样子,现在居然来求助那个,你过来,我悄悄告诉你。
沈云泽怕别人听到,神神秘秘地冲谢淡月招手,示意她过来。
谢淡月好奇地走到近前,询问道:这下可以说了吧沈云泽看了看四周无人,将两只手拢住在谢淡月耳畔,轻声说:那个,淡月啊,你们女生一般生气是为什么啊谢淡月了然。
沈云泽突然求助,十有八九是跟贝筝吵架了吧看这个样子,估计吵得还不轻。
笑着看向沈云泽,他此刻正尴尬地挠着头发。
这个哦,要根据不同的情况来看。
谢淡月的食指抵在嘴唇上,眼神向上瞟了瞟,认真地思索着:沈总,你是遇到了什么情况呢沈云泽实在整理不出思路。
他已经思考好几天了,却还是总结不出贝筝的每个行为的共通之处,只好全盘对谢淡月说出来:我在公司遇到她,她直接把头转开不看我。
餐厅遇到我,她直接把饭倒了。
她连鸡排都不吃了啊!她那么爱吃的人,见了我居然连饭都吃不下了!我做错了什么有那么让人恶心吗贝筝的每个动作都带着嫌弃,沈云泽越想越觉得自己凄惨,声音都快哽咽了。
谢淡月耐心地看着他,询问道:这种情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什么时候谢淡月的话让沈云泽愣了一下,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思索着,却总也想不到贝筝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奇怪的。
是上周吗不对,在这之前贝筝就不跟他说话了。
那就是上上周也不太对,上上周贝筝还跟他一起吃了午饭。
难道是......沈云泽的眼睛猛然瞪大,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看向谢淡月,沈云泽有些不确定地说道:难道是因为纪颂今送花那天我跟她说了几句重话不应该啊,我也没有说什么吧......嗯,他记得自己也就是告诉她不要跟纪颂今走太近而已。
谢淡月有些无奈地看着他迷茫的眼神,迅速肯定了他的答案:十有八九就是这件事。
谢淡月的话让沈云泽陷入了更深的迷茫。
在他的想法中,自己只是看到贝筝没有专注在工作上,简单提醒了她一下,却没想到在贝筝眼中,这种行为极有可能是大吵一场贝筝心思很细腻的。
谢淡月叹了口气,第一次对沈云泽的迟钝有了实感:别开她平时大大咧咧总是笑嘻嘻的,其实很爱面子的。
你这样说她,她一定冤枉死了。
沈云泽更迷糊了:为什么冤枉谢淡月扶额:你冤枉她跟纪颂今暗通款曲啊。
沈云泽终于懂了。
沈云泽终于知道贝筝为什么生气了。
同时,他也意识到一个问题,自己应该会死得很惨。
做了一番心理建设后,沈云泽终于低下了高贵的头颅,双手拎着大包小包的美食,登门道歉去了。
贝筝开门一看是沈云泽,立刻冷了脸要关门。
沈云泽此刻面子也不要了,厚着脸皮从门缝挤进屋内:诶呀,不要这么冷漠嘛。
贝筝盯着他大包小包的东西和满脸讨好的笑容,双手环臂,皮笑肉不笑:干嘛有事说事,没事快走。
我可不想跟你孤男寡女呆在同一间屋子。
哼,冷战了这么多天,冲她笑一笑就想和好她才不要!沈云泽讪笑着说道:我知道错了。
你就原谅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