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我焱国国力弱,却又有着让他们动心的利益,他们当然要这么做。听着父亲的感叹,张紫笙轻声说道。
嗯。张励微微颔首,接着却皱眉摇了摇头:我只是不明白为何就不能和谐相处。
张紫笙微叹一声:像那岛国扶桑尚且如此,更遑论海外那些大国呢
这次他们前来南港,陛下既然说要直接与他们打上一场,想必他已胜券在握,这几日应当就会收到消息。
提起这个
,张励眉头渐舒,摸着胡须道:虽然话不能说得太早,但陛下一贯行事之前都是做好了万全准备。
若此次我们能击败他们,那些海外诸国总该收敛野心了,就此退去,我焱国今后也当能安定平和。
张紫笙揉着肩膀的手逐渐慢了下来,她低垂了眼帘,细不可闻的叹道:爹,恐怕他们不会收敛。
张励抿紧双唇,半晌后才缓缓说道:或许吧。
张励不愿再在这个沉重的话题上多说,于是他话锋一转说道:待南港的事结束,想必陛下就该回京了。说着,张励微微昂首看向了女儿。
张紫笙嗯了一声,接着说道:说起来,有人回来的倒是早。
张励微微一怔,疑惑问道:谁
但刚一问出,他便猛然醒悟,脸色也变得沉重起来。
前日,金家诸人从南泽被押回了金陵,其中最重要的一位便是那前朝国君金风鸾了。
抵京至今,他们都被收押在天牢内,张励倒还未曾去过,此刻经女儿提起,张励遂沉声道:不知陛下为何要将她押回金陵。
张紫笙未作言语,张励停顿两息,这才接着道:
我想在攻打南泽时就一并将其处决应该会更合适。
金家一干人等,都得趁早除去才对。说到此处时,老人一向温和的面容上露出难得的狠厉之色。
陛下自然是考虑过的。张紫笙松开手,走到桌案前随手翻阅着奏折。
张励也不以为意,毕竟在这几个月内,虽然行监国之责的是自己,但女儿也时常在旁协助,她参掌机密,着述文章,记注簿籍,各项事务做得井然有序。
虽知女儿聪慧机敏,但张励还是不得不感叹,若她不是女儿之身,投身官场执守高位必定能做出一番成就来。
张励端起茶杯,将剩下的茶水一饮而尽,待茶盏放下后,他随口说道:
那金唯尊的女儿金长歌,此次并未被一同送回京师。
此话一出,张紫笙翻阅奏折的手骤然停下,她转过脸看向父亲,略一挑眉道:
南港刺杀案举国皆知,她以身犯险,刺杀敌寇,乃是位深明大义的好女子,爹怎会说这样的话
张励摇了摇头,·沉着脸道:她是金唯尊的女儿,是金家人。
那又如何。
如何这还不够须知.....
话未说尽,张紫笙一手搭在了张励手臂上,打断道:爹你脑袋又不灵光了。
张励无奈叹气:除恶务尽,既已推翻金家,自然不能留有遗患。
我何尝不知此女深明大义,以家国为先,不然何至于做出这等惊天大案来,只是这金家人的身份却是无法掩去的事实。
现在倒是无事,就怕日后有居心叵测之人拿她大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