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紫笙平静道:爹,不用担心,尽人事听天命便是
爹,你信写好交于我,我来差人送去,如今这寻常手段可难以送信去北凉
张励一愣,但很快就明白肯定是二儿子在外面有自己的人,而女儿必然已经和他们联系上了。
但他心中还有一事不明。
就今日女儿说的这番话看来,不论是她还是儿子,似乎都将这天下押在了秦泽手上,为何他们就如此笃定呢
难道说秦泽早已经和他们在私下联系上了还是说当初他们作为玩伴时结下的信任
靠着这份信任,让他们都选择支持秦泽起义,推翻金家
一番沉思后,他终于是忍不住开口:
紫笙,是不是秦泽离京之时,你们就已经和秦泽联系上了
话音落下,张紫笙抿嘴道:
没有,不过金风鸾册封他为镇北王的前一天,二哥联系了赤焰旧部,想办法给秦家送去了一封密信,让他不可抗拒金风鸾的命令
说到这,她抬起头看向祠堂外广袤无垠的天空,轻叹一声道:此外,便再无联系了
此言一出,张励眉头一皱:那你为何如此相信秦泽
是因为他减免了粮税,剿灭了胡马但若是他拿到了天下后,便和现在的金风鸾一般,那岂不是....
张紫笙眸光闪动,面露沉思之色道:
爹您常说我早慧,但其实秦泽才是那真正的早慧之人,我比他大五岁,但在很小的时候,他便总能说出一些道理来,便是如今看来,那也是至理名言
我记得在他十岁出头的那年,那天我和二哥去他家找他,闲聊时他曾说过一番话
他说,私者一时,公者千古,统领天下的人,这天下也不应只属于他
天下该归谁有该是那天下人才是
说到这,张紫笙看向父亲,接着道:
那时起,我便知道,他和世间大多数人都不一样
而今,虽已经过去数年,我也有三年未再见他
但我相信,他这颗赤子之心,未曾变过
张励一怔,却是被这一番话说的心中百念丛生,一时之间陷入了沉思。
而张紫笙接着道:不论是高高在上的金风鸾,亦或者是那为虎作伥的金家,都不过是虚华的外表,他们如何能压下这被压迫已久的呐喊之声
秦泽他...
说到这,她停止了言语,但那一双平淡的眼眸,此刻却已然变得火热。
她在心里说出了那后半句话。
秦泽所怀的复仇烈焰,终会将这些人进行彻底的裁决!
——
此刻,北凉境内。
狂风呼啸,卷起漫天沙尘,漫无边际的原野之上,一支绵延不尽的大军不疾不徐的朝前而进。
阳光照耀在他们的盔甲上,泛出冷冽的光。
冰冷的武器仿佛要直插入天际,马蹄之声如不断翻卷的浪潮。
大军森严,每一人的脸都蒙上了黑布遮蔽风沙侵袭,他们行走在旷野上,黑色的行装让他们看起来如暗夜下的幽鬼。
但在这黑色洪流中,那杆赤红色的大纛在迎风飘舞,旗帜上的烈焰标志如在燃烧一般。
大军中间,那个身穿盔甲,外挂红色披风的年轻男子脸蒙黑巾,双眼如黑夜般深邃,却有带着无比的坚毅....
高空中,一只翱翔的雄鹰发出一声鸣叫,直冲入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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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章,但差不多也算四章了,脱掉护腰,颈托,累瘫在床╥﹏╥...
但周末马上来了!我立刻充满干劲!嘿嘿(〃`3′〃)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