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黛捂着眉骨地方马上就跪了下来,抽泣着:"奴婢,奴婢说错话了,求皇上恕罪!"
裴琰语声阴冷:"你挺会说话,哪里不会说了"
含黛结结巴巴了起来,耸着肩跪在地上:"奴婢......奴婢不该议论主子,奴婢掌嘴。"
这几日,含黛在魏皇后那处得知娴婉仪彻底失宠,她才有几分得意的。
自裴琰没再去瑶华殿以后,心情也日渐郁闷,含黛仗着自己有几分姿容便日日殷勤献茶,都以为自己要得逞了,哪里想到今日会是这般情景。
福康公公在一边冷笑,这贱蹄子眼皮最浅了,在皇上身边奉茶了那么久,居然还摸不清楚皇上一丁点儿秉性。
若皇上真是一点儿都不在意娴婉仪,那这几日的暴脾气岂不是白发的
她居然还敢凑上去说人家娴婉仪的坏话,真是蠢。
裴琰清贵冷淡的面容猜不出任何东西来,他修长冷白的指节缓缓敲击着另一只茶杯:
"滚到朕看不见的地方去。"
含黛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她将绣帕扯出来按住自己流血的伤口,擦了擦血迹。
走到一半忽而就止住了脚步,朝着正殿的方向走去了,果然,江云娆还站在那处傻乎乎的候着呢。
含黛将自己的衣襟扯开了些,那束腰的腰带也给解开了一点点,又将自己的头发给散了开,正好就将那眉骨上的伤口给遮住了。
她一步一步的慢慢走了过去,浑身倦怠的,披头散发的样子,的确像是才承宠过后的娇软模样。
江云娆看见这一幕,心底一股刺痛传来,静静的凝视着她。
不只是江云娆,还有一旁的禁军侍卫也都看见了,禁军侍卫在心里默认了含黛就是天元宫的侍寝女官,
以后对她只会更加客气,毕竟很有可能在将来的某一日这侍寝女官就变成真的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