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小心翼翼的关怀、呵护,哪怕是在他们情热欢爱时,厉惊寒也从未给过她分毫。

每次,男人情动起来横冲直撞,她哭着求饶,他却只会把她的脸,像碾灭烟蒂一样,摁入枕头里。

以前,她以为他是不会温柔。

如今看来,原是她不配。

直到如同眷侣的人影从模糊的视线中消失,白簌才颤抖地拿出手机。

“什么事。”厉惊寒接听,声音磁性浑厚,冷漠疏离。

“惊寒,你今晚回来吃吗?我煲了你喜欢喝的汤。”白簌忍住眼泪,温柔漾笑,像无事发生。

“你打电话来,就为这个?”

男人语气彰显不耐,“白簌,你知不知道你挖空心思讨好我的样子,很让我厌烦。

我到底娶的是厉太太,还是保姆厨子?人贵自重。”

白簌心脏传来密密匝匝的痛,如作茧自缚。

“我听宁管家说,你这几天干呕?去查了吗?”厉惊寒话锋一转。

“查了,没怀。”

那端,默了一默,随即冷淡开口:

“那就好。”

“寒,你在和谁讲电话?”楚汐月温婉的声音,隐约传来。

“没什么,不重要。”

看着黑漆漆的屏幕,白簌闭紧破碎不堪的眼眸,深深呼吸,撕碎了诊断书丢进垃圾桶里。

......

华灯初上。

充满烟火气的烧烤店,白簌与闺蜜苏巧心撸串喝酒。

她简单说了白天在医院看到的一幕,但绝口不提自己得了绝症。

“妈蛋!厉惊寒这条吃屎没够的臭狗!”

苏巧心气得眼眶通红,“你对他那么好,掏心掏肺的,他怎么能这样对你?!”

白簌干涩挽唇,“如果他真想和楚汐月重温旧梦,那我应该成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