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不到疼意般划一道口子,接着又熟练地撕出一张布,缠在上面止住血。
疼痛使她清醒,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面无表情地说。
“不能睡。”
黑暗接着说。
“我帮你守着,你睡吧。”
姜遥瞅了黑暗一眼,问:“为什么帮我?”
黑暗陷入沉默。
姜遥不信任何人,即便是黑暗也一样,她依然没有睡。
不睡不会死,但睡了一定会死。
手臂的疼痛渐渐淡去,不如第一次,疼痛能够持续一整夜。
她不得不解开布条,往旧疤上用力划了一刀。
痛。
意识也更加清晰。
发现——哪里有什么黑暗,无非她在深陷黑暗中的一丝臆想罢了。
..
梦醒,已是夜晚。
姜遥垂眸,望着戴在脖颈上的雾石,伸手碰了碰。
贴着肉,残留着一丝温柔。
梦里的细节已然变淡,她记不起来太多,只记得夜晚太黑,手臂太疼。
姜遥情不自禁掀开袖口,手臂的皮好似新生过一般,已经不见一道疤痕,但疼痛似乎一直刻在骨髓里,只是碰到手臂皮肉,便带来刻骨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