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非宗蔺来过的第一家镇民住户,也不是他看见的第一个诡像。
进了十多户,每一家里屋都摆了一尊诡像。
不同于昨日巡街的诡像,镇民家中供奉的诡像更小,约莫半条手臂大小。
阴沉木雕琢而成,立于不见光的阴影里,蒙着诡像的红纱在灰暗屋子里犹如鲜血般透着一股血腥气息。
镇民是一个中年男人,他正跪在神龛面前,不断磕头,嘴里念着晦涩低沉的咒语。
‘砰砰——’
磕头声在寂静的屋里回荡。
宗蔺见此情形,只觉汗毛倒竖,通体生寒。
他已无法退缩。
握紧手中的桃木剑,宗蔺悄无声息地进了里屋,在那中年男人再次磕头刹那,一脚踢断他的双腿,折了双手,又怕他叫喊,用麻布塞住了他的嘴。
镇民反抗不及,而是痛得在地上打滚,额头磕破,血水蜿蜒而下,那张满是横肉的脸狰狞又扭曲。
宗蔺待他情绪平复下来,才拿了塞嘴的麻布,问道。
“玄鹤观为什么会变成那副样子?”
他没有急着询问溪塘镇曾发生的事。
溪塘镇都有一条守则限制玩家询问,这也说明,曾经发生的事肯定和主线有关。
镇民不愿回答,宗蔺有的是办法撬开他的嘴。
一番威逼利诱,以为自己是人的镇民,还有着人贪生怕死的本能,将知道的都告诉了他。
几年前,玄鹤观香火盛旺,驱邪避凶,受镇民爱戴与敬仰。
“玄鹤观冒犯了神明......一夜之间所有道士都死了......城镇也开始出现僵尸......当时死了好多人......”
镇民提及此,语气尽是对玄鹤观的怨恨。
倘若不是玄鹤观冒犯神明,溪塘镇也不会变成如此这般样子。
说着说着,他眼底的怨恨被诡异的笑意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