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全身冰凉,只见观中供奉的一尊神像脑袋被削掉,只剩身躯。
宗蔺见此,瞳孔骤缩。
供奉的神像被削去脑袋,这对任何一座道观而言,是亵渎、藐视神明,全观上下必遭天谴。
白毛凑近,小声说:“怪不得这个道观阴森森的。”
连神像都是残缺,供奉谁?
宗蔺还没来得及回应,周遭忽而传来异响。
“佛骨生、恶鬼像......”
“不是、错了都错了!!”
断头神像旁蜷缩着一道身影,穿着紫色道袍,道袍破破旧旧,沾满污秽。而那人脸皮如枯树般挂在面骨上,双目凹陷,挖了眼珠。
白毛吓得炸毛,缩在宗蔺背后。
宗蔺敛了心神,抬脚走了过去,询问道:“老人家,什么错了?”
被剜去双目的老道士疯言疯语,一会儿癫笑,一会儿恐惧地发抖,仿佛没听到他的问话一般,低头呓语。
白毛轻手轻脚走近,小声说:“他肯定是诡域里重要人物。”
经过上个副本,他不敢小瞧任何一个疯子。
譬如柳思韵,谁会想到楼道里的女疯子,会是结婚照那般光鲜美丽的人。
宗蔺正准备细问。
屋外的天忽然响起一声惊雷。
‘轰隆隆’
方才还晴朗的天骤变,厚厚黑云遮住光,整个道观暗了下来。
糟糕!
要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