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你这么大的女儿。”
妇人神色淡淡,语气平静且像是在陈述事实,看也没看她一眼。
尽管如此,姜遥脸上笑意不减,不见半分尴尬,攀谈起来。
“我叫姜遥,昨天到的,您怎么称呼?”
妇人瞳仁留下了岁月的痕迹,好似老人眼珠般透明、边缘透着浅色,沉默了一会儿,嗓音嘶哑。
“不太记得了,你叫我于姐吧。”
在这日夜颠倒、不间断忙碌的矿工日子里,工作途中不能交流,有泥鳅头监视着,必须完成任务指标,埋头干活。
长年累月,人哪记得自己的名字,对于以前的记忆也都尽数淡忘干净。
并非于姐这般,矿工原住民皆是如此。
姜遥好奇问:“于姐您在这里待了多久啊?”
于姐:“记不清了。”
姜遥又问:“于姐您在这里有认识的人吗?”
于姐对于她查户口般的疑问,并没有表现出排斥抵触的情绪,揣在怀里的苹果在空气不怎么流通的洞穴,即便是淡淡的苹果香味,也显得弥足珍贵。
她如实回答:“认识几个。”
姜遥能听出来,于姐话中说不定有特意忽略的地方,但没有说谎。
她不急着现在问清楚,打菜窗口排到她,拿了个铝制餐盘,打到饭和菜。
米饭不是那种稀拉的粥水,是实实在在的米饭,也限制饭量,他们想打多少饭,就能在铝制餐盒里装多少。
闻着浓浓的米饭香味,姜遥打了满满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