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关心赵万里,而是赵万里是金山矿业的董事长,而一村人的生计,又都依赖于金山矿业。
赵万里的自首,会不会给金山矿业带来不好的影响,会不会影响大家的生计,这才是首要问题。
“老书记没事吧?”
“会不会被判刑?”
“会判几年?”
“金山矿业会被罚款吗?”
“金山矿业会搬迁吗?”
驻守村委会的,是赵家村的村委委员赵树田,面对村民们连珠炮一样的问题,赵树田一个也回答不上来。
很快,他就成了众矢之的。
“小田子,你这个村干部怎么当的?”
“一问三不知,要你有什么用?”
“你干脆主动辞职好了!”
几个赵姓长辈,直接训斥起了赵树田。
赵树田有苦说不出。
他这个所谓的村委委员,只是凑人数,老书记不管事后,村里的大事小情都是村委会主任赵良友一个人说了算,从来没有跟他这个村委委员商量过。
这次,老书记赵万里自首,他都是从别的村民口中得知的。
“闹什么!”
“有什么好闹的!”
就在赵树田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人群之外,响起了一个冰冷的声音。
这个声音,赵家村的村民再熟悉不过。
“赵良友!”
“是赵良友来了!”
现场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大家全都回过头望向刚从车上下来的赵良友。
赵良友是得知村民们闹事,特意从金山矿业赶过来的。
村民自发地让出一条道路,赵良友大步穿过人群,来到村委会的大门前。
“主任,我也劝不动他们,非得在这站着。”
赵树田赶紧解释。
“嗯。”
赵良友知道不怨赵树田,他都没跟赵树田通过气,赵树田能说什么,能做什么?
转回身,面对成百上千的村民,赵良友开口道:“大家放心,我父亲是我父亲,金山矿业是金山矿业,他的事,并不影响金山矿业的正常运转。”
“这样吗?”
“那真是太好了。”
“只要金山矿业不受影响就好。”
有了赵良友的保证,原本压抑的气氛,立时好转。
“老书记不会有什么事吗?”
有人更是虚情假意地关心起赵万里。
“不会有事的,就是走个过场,很快,就能出来。”赵良友说得很轻松。
当然,这在一定程度上,也是事实。
父亲自首前,已经和市内几大医院的负责人打好招呼了。
接下来无论去哪个医院检查身体,主治大夫都会帮忙开具其身患严重疾病的诊断证明。
再加上父亲的年龄,前期可以申请取保候审,后期可以申请保外就医,真正失去自由的时间,屈指可数。
“原来只是走个过场。”
“害得我们虚惊一场。”
“我们也是担心老书记,才到村委会。”
“现在彻底放心了。”
聚集的村民,开始溜须拍马起来。
“另外,我还有一件事要宣布。”
对于村民们的表现,赵良友还是比较满意的,趁热打铁,他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还有什么事?”
全体村民闭上嘴巴,竖起耳朵。
“搬迁,金山矿业要启动搬迁,而且是马上启动搬迁!”
赵良友扫视着全体村民,严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