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经有很多年没见过路劲了,只记得他小时候就是个特别狠的人。
现在更是。
明明还是少年模样,却已经成长到让他们心悸了。
他们试图找过路言,毕竟路言性子软,好说话,可是路言的病房外有人守着,他们根本靠近不了。
挟恩图报,也要有恩可报,你们当初做过什么,不用我提醒。
路劲缓缓站了起来,手臂撑在桌面上,灰色毛衣下隐隐可见少年强壮的身躯:我不去找你们,你们也别来找我,更别想去找路言。
少年阴郁冷漠,声音更不带一丝温度,比腊月的冰雪还要冷,像冰刀子一样,刺得人心尖发颤。
路振国和陈莲都有些被吓到。
怎么办啊……你怎么这么没用,居然真被他给唬住了,你这个当叔叔的,还怕你侄子吗?
眼见着路劲转身要走了,陈莲着急的拉了一下路振国的手臂。
你赶紧说话啊,我怎么找了你这么一个没用的男人!
好了好了,你别说了!
路振国的脸上也有点挂不住,光会叫我,那你怎么不说话。路劲这小子油盐不进,我们还可以找别人。
他不是有个女老板吗?
路振国咬着牙:听说那个女老板还挺器重他的,我们就去找他公司闹,去找他老板要钱,那个女老板指定是看上他了,不然为什么让他去做经理说不定两个人已经滚过床单了,我们去找她,然后——
没然后了。
原本已经离开的路劲,忽然转过身,几步冲过来,右手拽着路振国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东西噼里啪啦地的落了一地,伴随着男人的惨叫。
少年眉头压下来,眼尾发红,带着从未有过的狠劲儿。
他脾气一直收着,现在完全爆发。
周遭是很大的尖叫声,路劲却听不见了,他只听到自己透着狠厉暴戾的阴沉嗓音。
谁准你们这么说她的?
我警告你们,不许碰她。让我知道,你们去找她的麻烦,我把你的脑子给你们拧下来。
路振国已经吓懵了,双腿都在发软,衣领被少年勒着,他呼吸都快呼吸不过来了。
陈莲也是面色惨白,见鬼了一样的看着路劲。
他们都没想到路劲会突然发疯。
他们说要去找路言的时候,路劲都没这么疯。
一个女老板而已,能让他这么生气?
听清楚没有?
少年没等到他们的回答,身上的暴戾之气更盛,左手提起地上的椅子,就朝着他的脑袋砸了下去!
很重!
很狠!
闷沉沉的一声,混合着男人的惨叫。
少年面色不变,又冷又狠,几乎在发疯的边缘,还是路振国尖叫着求饶,他才松手。
我不找她……不找她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