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芙蓉被池风没轻没重的动作,擦得脸颊生疼,抢下纸巾,狠狠揩鼻涕,将纸巾丢在池风身上。
池风嫌弃地跳脚,"喂!讲点卫生!脏不脏!"
邵芙蓉反而更过分,一把扯过池风身上宽大的秋装外套,在他衣服上揩鼻涕。
池风嚎叫一声,差点吐了,"你有病吧!"
池风赶紧脱下外套,嫌弃地拎在手里。
"对!我有病!我有大病!"邵芙蓉抬起哭得红肿如桃子的眼睛。
"我看也是!病得不轻!"池风指了指脑袋。
邵芙蓉冲起来,用手里的车钥匙砸向池风。
池风长得又高又瘦,动作敏捷,轻易躲开邵芙蓉的攻击。
车钥匙掉在地上,碎成三块。
"啊!"邵芙蓉尖叫一声,捡起车钥匙,试着按了几下。
惨了。
车钥匙摔坏了,车门也打不开了。
"你怎么不接着点!这下怎么回家!"邵芙蓉揪住池风,责怪他为什么要躲开。
"你打我,我不躲!我有病啊站着被你打!"
邵芙蓉从小不讲道理惯了,身边都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的狗腿子。
池风不但不听话,还敢和她顶嘴,邵芙蓉低头咬在池风的手臂上。
池风痛得大叫。
"你属狗的,怎么还咬人呢!"
邵芙蓉一听"狗"字,火气更大,拳头雨点般砸在池风身上。
还不到二十岁的少年,身上都是骨头,非但没打疼池风,反而硌得邵芙蓉手指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