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凛嘲弄的目光淡淡落在她的身上,语气讥讽得很:为了和秦礼出国,连平日里最看重的尊严都不要了,林棉,你倒是很会谈条件。
我不是为了秦礼出国,是为了我自己。林棉小声的纠正,出国学习是为了我的前途,又不是为了秦礼的前途。
你的前途不是早已经卖了五十万,属于我了么伺候好金主才是你现在的前途,懂吗
时凛捏着她的脸颊,眉眼压得极低,眼角眉梢都是对她的嘲弄和讥讽。
林棉的心被刺得疼疼的。
她当然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角色,金主的玩物罢了,金主随叫随到的陪睡宠物罢了。
可她就是不甘心,就是想争取。
哪怕被拖进了泥潭里,她也想拼命的往草地上爬,这是希望,是她与生俱来求生的本能。
时医生,你可怜可怜我吧。
林棉垂下眼睫,嗓音低低的沙哑,语气里的恳求几乎卑微出天际。
看在我们相处这么久的份上,你可怜可怜我。
时凛蹙了蹙眉,不屑的戳穿她:又卖惨。
然后林棉就哭了,长长的睫毛上挂满了泪珠,泪光闪闪,梨花带雨,委屈的模样让人心生怜爱。
她仰头就这样凝视着他,也不说话。
泪水从她的脸上满满淌下,她的双眼因为泪水,亮得惊人,直入人心。
时凛眉心浅浅的皱起,尽力的不为所动。
这女人最擅长的事就是卖惨装可怜,平时犟得要死,一旦发现事情没有转机的可能性,就立刻会改变策略,软得跟没骨头一样服软。
能屈能伸。
她倒是什么都敢做。
林棉掉了一会儿眼泪,看他没有任何反应,她咬了咬唇,纤细白皙的手指移到了他的腹部,腰间,最后放在时凛的皮带上。
她并不会解男人的皮带,于是费了好一会儿的工夫,一边掉眼泪一边窸窸窣窣的研究。
咔哒一声,皮带应声而解开。
林棉抬眸望了时凛一眼,男人就那样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垂着眼眸睨着她,仿佛在嘲弄的看着她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林棉硬着头皮拉开皮带,低下了头。
讨好,无尽的讨好。
以他最招架不住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