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有意维持着还算热闹的氛围,柳倾画的目光朝文绵绵看了两眼,知道长辈们有要事商讨,朝文绵绵笑了笑,"绵绵,我许久没来将军府了,我们去逛逛园子好不好"
老夫人还记得文绵绵的话,说道:"倾画想要逛园子姑婆就安排人陪着你去,绵绵大病初愈,太医不让她随意出门吹风,也晒不得太阳。"
文绵绵连连点头,"表姐,我也想去逛,可出门风一吹就头晕。"
柳大夫人忙关切的开口,"绵绵这病还没好透彻"
虽不知那祖孙两人为何如此说,文夫人还是非常配合的露出一脸自责,"说起来还是我没照看好绵绵。"
话锋一转又道:"好在绵绵是有福气的人,太医说这点病尾巴再养上个把月也就没事了。"
柳大夫人一脸感慨,"这人有旦夕祸福,谁也说不准的事,你也别太自责了。"
说罢还暗地里打量了一番老夫人的脸色,至于柳倾画则是满目尴尬的站着。
柳大夫人又不着痕迹的打了圆场,"倾画也是许久没出门了,在家里总念叨着要和绵绵一块儿说话,这姐妹两个关系好的那就和一个人似的。"
"既然绵绵不便出门,不如就让她们姐妹到隔壁屋子说说话,亲近亲近。"
话到说到了这份儿上,文绵绵再不答应就说不过去了,只能点了头。
刚要抬脚,府中管事王庆带着太医来了,进门恭敬的回禀,"老夫人,宫里的齐太医来了。"
身后背着药箱的人上前拱手作揖,"太医院齐方给文老夫人请安。"
老夫人一时不太知道怎么回事,还是客气招呼了齐太医。
文绵绵欢喜的转过身,"祖母,爹爹说祖母舟车劳顿极为疲累,特意请了太医来给祖父请平安脉。"
"你爹什么时候说的"
"就是昨晚啊,祖母累的饭都吃不下,爹爹可担心了。"
听她这么一说,老夫人心里那丝不快彻底的消散了,文绵绵乐呵呵上前去搀扶她,"祖母,进内室吧,让齐太医把脉。"
"不好让齐太医久等的。"
老夫人顺势站了起来,朝柳老夫人道:"还请大嫂稍等。"
有太医在,柳老夫人自然不敢说什么,勉强点了个头,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媳妇和孙女众星拱月一般搀扶着进了内室。
客厅除了伺候的人外,就剩下了柳家三人,连文溢清都跟着文绵绵走了,柳大夫人低垂着头,心底一抹苦涩。
柳家老太爷致仕了,且还是被迫致仕的,这事知道的人不多,曾经还算风光的柳家如今只剩下柳大老爷柳仕元还任了一个从四品的虚职,眼看着就要没落了。
而曾经他们根本就看不上的文家却是如日中天,能随意请来太医请平安脉,其权势可见一斑。
柳倾画暗中捏着自己的帕子,心里很是不满,可来之前她的母亲已经给她分析过家中的情形,就算她再不甘也只能忍着。
这一等就是一盏茶的功夫,齐太医请过平安脉后表示老夫人身子康健,至于身上的疲累歇上两日就可以了,连药都没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