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惜塌下双肩,心里很是难受。
怎么会是这样的呢?师父大概是早知道真相了,只是觉得谎言更好听。
他们真是多事,查什么查?
大家也都没做声,这件事情调查出来,是好或者不好,谁都没资格评价。
沈万紫和王乐章在望京楼里喝酒,雅间里已经空了几个酒壶,掌柜的亲自上来看过,见王乐章开始说胡话,就不许再给他上酒了。
五爷我是没银子吗?怎么不上酒?王乐章气恼得很,红着一张脸摇摇晃晃站起来,从怀里甩出一大叠房契店契,五爷有钱,有的是钱。
沈万紫也喝得七八分醉了,笑嘻嘻地帮他捡起来,你买这么多店铺房屋做什么?你要在京城过吗?你不回梅山了?
王乐章用手抬起她的下巴,一双眼睛红得厉害,满身的酒气,咬牙切齿地道:梅山才是我的家,京城除了小师妹,我没有亲人。
他往后跌去,直接躺在地板上,只觉天旋地转,嘴里还喃喃地说:我真是个蠢材,花了这么多的银子去买这些没用的店铺房产。
原也是我活该,这么大的人不长脑子吗?明明事情就那么不合理,自己的孩子病重不想着好好请大夫治疗,却交给一个外人带到几百里的山上,怪不到师父分明把我的身世告诉了我,却不许我回来找他们,师父早就知道了,只不过是给我编造了一个相对不那么残忍的故事。
他用力地捶了一下地。
沈万紫扶着额头,看着素来不羁洒脱的王乐章这般作茧自缚,实是看不下去,干脆上前一拽,走,去平西伯府,你父亲是贱人,但你母亲只怕是被蒙在鼓里的,现在都查得这样清楚了,干脆去说清楚,如果她当初是知晓的,那么如今你就尽情地骂她,如果她不知晓的,心里头肯定放不下你,王老五,你做人一向洒脱,别磨磨唧唧,直接去问。
王乐章一个鲤鱼打挺,没挺起来,背过身去手软脚软地爬起,你说得对,走,去骂她,死了的人不能骂,活着的还不能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