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一会儿,宋惜惜说坐得累了,出去再走走,大家便又起身。
沈万紫对王府颇有兴致,缠着沈氏和金侧妃带她转来转去的,从花园到中院,再到后院,乃至罩房都有兴趣去瞧一瞧。
自然,像书房重地,金侧妃没有带她们进去,只在垂花拱门外经过。
金侧妃也不怕她们到处看,如果是别有居心的,最好是到处看,让她们看到王府什么都没有。
逛了一圈,宋惜惜心里也有数,便道:饿了,用膳去吧。
用晚膳的时候,两位县主没有出来。
谢如墨随便吃了点,便放下筷子了,无相劝酒他也不喝。
燕王打趣地问道:怎地不喝?莫非是怕皇叔下毒害你不成?
谢如墨摇摇头,当个实诚的好大侄儿,皇叔没有理由害侄儿,如果有理由要害,那么更不会在这个时候下毒,毁了自己的多年筹谋,只是这酒粗鄙,喝不惯,我素日里喝的都是梨花白,还有这些饭菜也不合侄儿的胃口。
燕王嘴角抽了抽,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啊。
今晚的晚膳,多是偏甜,迁就沈万紫的江南口味,最后还会单独给她炖一盅燕窝,可惜这燕窝今晚用不上了。
他深深地看了沈万紫一眼,此女,他势在必得。
用了晚膳之后,燕王亲自跟沈万紫说了句,你堂姐在京城没什么亲人,沈姑娘有空便多些来陪伴她吧。
沈氏在一旁连忙挽住她的胳膊,亲热地道:是啊,得空我们约着出去逛逛街,吃吃茶,来京城这么久,我一条街都没逛完呢。
沈万紫道:没亲人?你们不是她的亲人吗?
燕王微微一怔,随即从喉咙里发出低沉的笑声,对着沈万紫作揖,眸光凝视,调侃道:是姐夫口误了,小姨子宽宥则个。
沈万紫忍住想大巴掌抽他的冲动,压下全身的鸡皮疙瘩,皮笑肉不笑地道:有空会来的。
迟钝的棍儿在这个时候,后知后觉地发现了,当即拉住沈万紫的手腕,厉声道:走!
岂有此理,竟打的是这个主意,老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