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先生和张大壮躺在马车里,在他们身上铺上一床软垫,大家再把张烈文放上去,张大壮和于先生各伸出一只手,缠住张烈文。
豪赌开始,出发。
因为车上已经三个人了,为了提速,军医也要下来骑马,有什么情况的话,于先生会立刻叫停请军医上来。
马车闷热,他们两人覆盖着一张软垫,再躺着张烈文,不出一会儿,便已经汗水湿透衣裳,不多时,头发也被汗水浸湿,黏腻痕痒,却挠不得,极其的难受。
外头的车夫偶尔掀开一下帘子,让风透一点,换换气,但不能掀开太久,发热的人不能见风。
扬鞭策马,速度提上去了,在坑洼不平的道路上行走,一时东倒西歪,一时又磕碰下,但在他们两人用臂力缠绕之下,对张烈文的影响不是很大。
于先生偶尔会摸他的脉搏,只要脉搏还在跳动,他就心安一些。
与此同时,棍儿带领丹神医他们奔往西宁,距离西宁还有一百里地,却被一场大雨困住了。
金雀担心师父的身体,提出休息避雨,我们一路快马加鞭,估计我们要先他们抵达西宁驿站,如今歇一歇,避过这场雨才出发也来得及。
但丹神医眸色一沉,必须马上赶路,宁可我们先等,也不要让他们等我们。
张勋文抹了眼泪,多谢丹神医,丹神医大恩,我宣平侯府没齿难忘。
丹神医披上蓑衣,即便衣裳都已经淋湿,道:说那些做什么走,只要马儿还能走,我们就走,绝不停歇。
天空裂出了闪电,伴随着轰鸣雷声,黑云四笼,大雨倾洒世间,几匹快马奔跑在官道上,在大风大雨里穿梭。
十里不同天,上天或见怜,谢如墨这边没有下雨。
他们终于赶到了驿站,已是天黑了,他翻身落了马疾步冲进去,驿馆里的人出来,他亮出令牌急声问道:可有大夫提前到此
驿长立刻跪下,道:回王爷,并未看见。
谢如墨像是被一桶冰水从头临到脚,全身血液都凝固了。
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