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就是尽快除掉那个女人,上次她墓葬一案被她侥幸逃过,下次出手就不能再给她机会。
说到这,薛怀义忽然想起一事,问道:我倒要问问你,她是怎么逃过来俊臣的弹劾
具体我也不清楚,不过我听说圣上本来在大发雷霆,但高延福进去说了几句,圣上就放过她了,事后补了一道敕令,准许她迁上官仪之墓。
薛怀义倒吸一口冷气,难道高延福被上官婉儿拉过去了
不能肯定,他一向是保持中立。
薛怀义咬牙切齿道:不管高延福有没有被拉过去,时间已经不等我们,必须要尽快动手。
韦团儿深以为然,她沉思片刻说:我估计在政治上比较难以得手,她已经有了警惕,不会再轻易犯错,得另想它策。
薛怀义冷笑一声,我早有了准备,她做梦也不想到的死法!
.......
黄昏时分,李臻来到了鱼品龙位于明义坊的府邸,他递上了拜帖,便在府门外等候。
此时已到十一月初,正是一年内黑夜最长的日子,李臻只等了片刻,夜幕便渐渐降临。
这时,从府中走出一个年约十一二岁的书童,向李臻行一礼,很抱歉,我家主人有事出去了,李公子改天再来吧!
李臻不由笑了起来,你家主人在长安中了箭伤,至少要卧床将养两个月,你说他出去了,他能去哪里是他不愿见我吧!
小书童脸一红,慌忙摆手道:我家主人真不在家,我不敢欺骗公子!
李臻感觉他很慌乱,似乎在掩饰着什么,李臻心中更加疑惑了,他心念转动,便取出自己的侍卫铜牌递给他道:这是给你家主人的令牌,非常重要,也非常紧急,请你立刻转交给他,我就不打扰了。
李臻转身便快步离去,书童拿着铜牌迟疑了半天,才犹犹豫豫回府了,就在鱼府大门刚刚关上,躲在一旁的狄燕纵身攀上一棵大树,又翻上墙头,轻轻跳了下去。
而李臻则等在大门外,等候狄燕的消息,过了一刻钟,狄燕又翻墙出去,满脸不解道:奇怪了!
李臻迎了上去,哪里奇怪
刚才我跟着那个书童,见他急匆匆进了书房,等了片刻,不见他出来,我再从窗外细看,书房内没有一个人,那个书童不知跑哪里去了。
李臻沉吟片刻,似乎有点明白了,他当即道:我们先把马寄存起来,我再跟你进府!
两人在旁边一家客栈内寄存了马匹,李臻便跟着狄燕翻墙进了鱼府,一路弯腰疾奔,不多时便来到后宅,找到了狄燕说的书房。
两人先后闪身进了房间,只见房间内似乎很久没有人来了,布满了灰尘,一张宽大的桌案,两只书箱,靠墙是几排书架,架上整齐地摆放着书卷,月光清明,使房间里虽不点灯也隐约可见。
狄燕见李臻在仔细寻找着什么,不由奇怪地问道:你在找什么
我在找地道入口!
地道!狄燕更觉奇怪了,你觉得刚才那书童是进了地道
那你说呢,他怎么不见了
狄燕也觉得有理,确实地道、暗门之类的可能性最大,她也仔细在墙边摸索起来。
找到了!
李臻指着墙边一处地方笑道:别的地方都是灰尘,唯独这里很干净,说明这里有人常来。
狄燕连忙凑上前,只见李臻小心翼翼地从地上揭开一块三尺见方的石板,下面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穴,她不由一声惊呼,真有地道!
李臻点亮一根蜡烛,递给狄燕,你跟在我后面!
李臻自己则抽出长剑,一弯腰钻了进去,狄燕则跟在李臻身后,慢慢向前挪步,地道挖得不错,地道口不大,但里面却不小,高约五尺,可以弯腰步行,通风也不错,没有窒息压抑之感。
狄燕觉得奇怪,鱼品龙的府中怎么会有地道,难道这是韦团儿的藏宝之地,想想又不可能,书童怎么可能知道藏宝之地
或许是他在地下室藏有女人
要不就是他怕被仇家所害,躲藏起来。
李臻走在前面笑道:你不要胡思乱想了,沿着地道一定能找到鱼品龙,咱们上去就知道了
狄燕脸一红,小声嘀咕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胡思乱想
李臻听见了她的嘀咕,又笑道:若是平时,你早就嚷开了,现在这么安静,你不在胡思乱想是什么
狄燕就恨不得从后面狠狠给他一脚,这个家伙太可恨了,居然敢刺探自己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