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府,西厢房。
苏影在房间中有些坐立不安。
突然,房门推开,苏护走了进来。
爹,怎么样
苏影急忙地迎了上去。
苏护微微一笑道:不用担心,你大伯同意了你们的婚事。
苏影面色一喜,不过看了眼父亲后,又露出担忧之色。
爹,苏家这么多年都是你在管理,大伯一回来就夺权,不公平……
兄长能力比我强,回来做这个家主是应该的。
爹爹为苏家立下了汗马功劳,去年洪灾也是您有先见之明,处理得当,才让苏家度过难关,大伯什么也没做。
影儿,你这就错了,我们苏家能在江南百年兴盛,主要是来自官场,兄长是我们苏家在官场上的领头人,功劳在我之上。
这些我都明白,只不过如今天下大变,大伯若还用官场那一套来治理苏家,恐怕有些不合时宜了。爹,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苏护点了点头,女儿的话他当然明白。
也许是在京都当了十多年的尚书,苏慎将尔虞我诈的官场作风带到了家族中,甚至跟自家人也玩起了各种小心思。
这次利用苏影挑起陆云飞跟季怀安结怨,让苏护感觉很不舒服。
他对这个女儿一直宝贝得很,而且跟老侯爷达成过协议,这次万一陆云飞赢了,后面的事还真不好处理。
一个豪门大族的家主,若总是拿自己人当枪使,容易造成家族内部分裂,这是很危险的事。
苏护刚失去话语权,做事束手束脚,连自己女儿的婚事都要被操纵,他心里感觉很憋屈。
但为了家族和谐,他只能妥协。
你大伯也是为了家族,影儿,你别怪你大伯。
爹,我是担心您受委屈。
苏护冲女儿受怜地笑了笑:你大伯做家主,我还会轻松一些,重要的事他都会跟我商量的,不用多想,好好准备婚礼。
嗯!谢谢爹……
苏慎没有再弄幺蛾子。
接下来的几天,苏府张灯结彩,一片喜庆。
季怀安拿出三十万两纹银作为聘礼。
苏家如约准备了三千担粮食,一万匹布,至于那一万头牛马,则用几箱首饰代替了。
季怀安自然不会斤斤计较那些。
两大豪门联姻,如果不是江南战火连天,一定会大肆庆贺,不过如今的形势,一切从简。
经过商谈后,接亲的日子定在二月十八。
…………
二月十六,黄昏。
苏府别院。
少爷,你慢点!
红莲扶着季怀安走了回来。
我没事,我还能喝……
季怀安醉得有些迷糊,嚷嚷个不停。
这几天苏家设宴,招待苏州前来道贺的宾客,作为新姑爷,他自然要作陪,每天从早吃喝到晚,日子过得那叫一个纸醉金迷。
红莲搀扶着他回了房间。
一进房间红莲立刻关上房门,季怀安的醉态也随之消失。
醉酒显然是伪装的。
少爷,你装的还挺像。
那是,以前青楼花酒可没白喝。
红莲扑哧一笑,再坚持一天,后天就可以把苏大小姐娶回家了。
季怀安收敛了笑容:红莲,你有没有觉得苏家太好说话了
哪里好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