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就不用去了。
祝烽淡淡说道:就在这里等着,我们看一会儿风景就回来。
说完,背着手往前走去。
薛运的心里虽然还有些忐忑,但这个时候也没办法,只能跟着往前走,留下陈紫霄带着几个亲兵站在白桦树林,盯着他们的背影,面色凝重。
他突然说道:昨天,皇上就是让你们留在这里,他一个人去的河边?
今天随行的亲兵当中,就有两个是昨天也跟着皇帝来了的。
领了二十军棍,倒也没有伤筋动骨,可再骑了半天的马,足够颠得他们生不如死,原本一个个还暗戳戳的在后面揉着屁股,一听他问,急忙上前。
是的大人。
昨日皇上就是让小的们留在这里看马,皇上一个人去的河边。
陈紫霄道:他始终都是一个人?
小的们看着,是呢。
后来天黑了,虽然也看不清,但若真的有别人——比如,对面若真的派了人过来,皇上必然不会不动声色啊。
陈紫霄的目光忽闪了一下,没说话。
渐渐的,两个人的身影都走远了。
从那片白桦林到玉练河边虽然看着路不远,但在草原上往往也有望山跑死马的错觉,没有马,两个人也走了许久才到河边。
水声潺潺,空气中透着湿冷之意。
太阳已经完全没入了地底,只剩下一片小小的红晕还挂在天上,周围的光线暗了下来,玉练河刚刚看着还是满江红,此刻就只剩下如其名的一条闪着寒光的玉练,在草原上蜿蜒流淌了。
祝烽走过去,又蹲在河边,伸手掬了一捧水。
清凉的河水浸润着手掌,倒是让刚刚被缰绳磨了一路,几乎要起火的掌心凉快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