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妹妹去咸福宫,想要找姐姐聊天,可姐姐总是避而不见。是否因为过去的一些事,让姐姐对妹妹还有成见,不愿意与妹妹亲近呀?
沈怜香没想到,她竟然会当着皇帝的面这么说。
立刻笑道:怎,怎么会呢?
……
想来,是妹妹来的时候不巧,我都出去了。
……
下次,若妹妹还要找我的话,不妨提前让一个奴婢过来说,免得咱们又错过了。
那就好,
阮眉歪着脑袋,笑着看着她:我还一直担心是姐姐有意避开我,既然不是,那妹妹的心里可就放下一块大石头了。
……
不如呆会儿,我就去姐姐宫里坐坐吧。
……
姐姐,不会当着皇上的面答应,回去就又避开我了吧。
当然……不会了。
祝烽原本高高兴兴的抱着女儿,听到他们这些话,有来有回的,不由得蹙了一下眉头。
他自然之道,两个人因为思善门的事而生了龃龉,也不会天真的认为,后宫真的有什么姐妹情深的戏码,两个人就这么和好如初,现在话中就已经夹枪带棒,还不知道背地里是怎样。
其实,他们怎样都好。
只要不要闹出事,更不要影响到自己前朝后宫的稳定,更不要给心平树立一个坏榜样就好。
想到这里,便也失了耐性。
只淡淡的说道:好了,你们都回去吧。
……
既然你们‘姐妹情深’,不如就下去好好的聚一聚,朕想单独跟心平呆一会儿。
啊……
啊?
僖嫔听着尚可,可沈怜香,刚刚都已经快要成功将皇帝请到自己的咸福宫去了,却没想到,临门一下,又被这两个人拦了下来。
她懊丧不已。
脸上虽然不能露出什么气恼的表情,但藏在袖子里的手已经握紧了拳头。
只是皇帝已经开口,她也没办法,只能忍着一口气,陪笑着行了个礼:那,妾就和僖嫔妹妹先告退了。
僖嫔也行了个礼:妾告退。
说完,两个人一起走出了御书房。
祝烽抱着心平走到桌边坐下,心平立刻献宝似得将一张纸从背后拿出来,奉到他面前:父皇看!
祝烽接过来一看。
雪白的纸上,歪歪扭扭的写着几个字。
竟是她自己的名字。
还有长平、永乐等语。
这字,写得实在不怎么样,笔画少的,多少还能辨认得出是什么字,笔画多的,已经完全糊成了一个墨团。
可祝烽看着,还是笑得眯起了眼睛。
好厉害,朕的心平居然都会写字了。
心平道:父皇,儿臣写得好不好?
当然好,用笔苍劲,力透纸背,嗯,写得好!
他这话,若是南烟听了,只怕又要大翻白眼,心平这字的确是透纸背,却不是力透纸背,而是重复描画了太多次,墨水浸透了纸张了。
可他夸起女儿来,一点都不脸红。
顺手从玉公公奉上来的一盘果子里挑出了一个小小的枣儿,塞进了心平的嘴里:朕的心平真是个天才。
心平自然
是高兴得不得了。
一边嚼着枣子,一边认真的说道:父皇,等儿臣学了更多的字,再给父皇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