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苦笑道:妾对她,不可谓不用心,不关照,居然都换不回一句实话来,妾真的觉得——人心难测。
……
她都已经这样了,为什么还会泥足深陷?
……
妾真的不明白。
说到这里,南烟又长叹了口气。
只苦笑。
倒是祝烽,沉静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说道:你不明白?朕却明白。
什么?
人走什么路,是自己选的,甚至,遇到什么人,遭遇什么事,也都是因为自己选择这条路而遇到的。
南烟听这话,听得莫名其妙。
却见祝烽伸手摸着桌上的茶杯的杯沿,慢慢说道:你从第一次见到她,听到她的故事,就觉得她可怜,但你要知道,可怜只是一个人的状态,却并不是她的个性。
……
相处这些日子,你认为,她的个性如何?
南烟一愣。
再回头一想,的确,自己的确是因为对方可怜,因为她的遭遇而同情她,所以对她照拂有加。
但,如果只说她的个性……
南烟隐隐的也知道,这整个都尉府里,没有一个人喜欢她。
很多人提起她,都是一副鄙夷嫌恶的神情。
甚至,南烟还听薛灵提起过,虽然初心是顾以游和佟斯年从荒原上救回来的,但当顾以游负伤被送回都尉府的时候,初心也是出言冷嘲热讽,甚至说他们活该。
平日里,若是这样的人,只怕也早就被人掌嘴了。
南烟道:皇上……?
祝烽道:很多事情,不要只听一面之词,所有的人在回忆自己的事情的时候,都是站在自己的立场,只诉说自己的委屈,但自己到底做过什么,她未必会全盘托出。
南烟道:皇上的意思是,她说的那件事,还有隐情?